一个是由谢逸出面和组织合作,保住自己这帮人的小命。而另一个就是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领地,这应该就是他怂恿笑笑姐和菜哥猫姐合作的根本原因。
其实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两手同时准备。
如果在一天之前,谢逸会毫不犹豫地汇报上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根本在哪里,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小家自然好。可是经历了两次的无能为力,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做些别的打算,只有自己有了力量才不会那么被动,这不算是黑化吧?谁能没有一点私心呢?谢逸自己内心在煎熬,很厌烦这种感觉。
“你在想什么?我们准备去哪?已经穿了三个路口了。”安子似乎对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滑行感到了厌倦。
“三星路三号,江南三院旧址。”谢逸回道。
“二十年前闻名岭南三府的那个精神病院?”安子似乎被吓了一跳。
燕子也凑了过来,“你们说的是那个主治医生吃护士长的醋,一把火烧了整个精神病院,死伤惨重的那个闹鬼废墟?”
“我也是才知道无疾是当初那个三角恋的男主角的儿子,婉儿是护士长的女儿。”谢逸叹了口气,“虽然是陈年旧事,不过应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以前无疾说过那起火灾是意外,不过那个护士长确实是无辜的。我相信他的话,毕竟如果不是查了档案,连我这样和他做了这么多年朋友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
谢逸不是喜欢卦的人,决定换个话题。便问道:“你刚才说那些变异者滥杀无辜吗?”
安子踏着滑板车道,“你不知道小小一个地铁站这十几天有多精彩。第一天是个教书先生出来组织大家学习《公司法,好像是想成立一个互助公社,结果第二天早上就被变异者干掉了。”
“然后第二天变异者分成了三帮人,我们这帮只是去找变异野兽,那两帮人跑出去打了一架,结果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三分之一人。而人群里又出来了一个无上天师宣扬什么末日论,然后广收信徒,还选妃哦是女祭司,性质差不多。结果第二天醒来那个天师和他的女祭司们一起去见他们的天帝了。”
“第三天,又有个穷学生说国家放弃他们了,他们要成立自己的党派,要建立什么议会,还跑来请我们变异者加入议会,反正乱七糟弄得似模似样的,那个穷学生自己当选什么议长。结果当天晚上那个首任议长洗澡的时候就淹死了。”
“后面就是无疾的那个合作者接任了议长。他很聪明,一边和大家鼓吹什么争取生存权啊,男女平等啊,和平请求政府帮助我们啊什么的,一边挑那些独行者散人之类的下手,抓出来逼他们吃内脏。后来到前几天他们的嘴脸暴露了就开始变本加厉,你没见到那场面。啧,所以无疾说对他们动手的时候,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谢逸虽然没见到那个场面,但是可以想象的出来,因为现实也好电影也罢,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
无论是对不同种族、性别、性取向平权的支持,还是对社会边缘人群、弱势群体的关爱和尊重,这些“政治正确”的诉求,本身都是正确的。
但问题在于,总有人出于私利而利用这些诉求、消费相关群体,甚至恶意煽风点火,激起民粹一般的仇恨和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