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理解。”水玉柳会心一笑。“不过我还是希望公子能够回头。从我这两天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域主身后的背景，要比夜火教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哼哼”江流也回以微笑，“放心，我又没疯，就不劳姑娘费心了。从今往后，你就可以彻底摆脱这张面纱，做一个坦荡关明的人。和阴暗打交道的事，由我来接替你就好了。”

“公子……”

……

夜里，江流独自一人坐在临近的小山丘上。

看着手中这颗透明的“灵晶”，心中不由得纠结起来。

倒不是怕它有毒。吞下这颗灵晶，就有可能感受到灵气的存在。但后果是，缺少了自我积淀和感悟的过程，对于修炼根基来说，是非常大的破坏。

对于向往巅峰的人来说，几乎是自断前程的路数。对于正统修士来说，只要对自己有一丁点的信心，就不会通过这种方式去感知灵气。

当然，如果机缘够，后天也可能通过其他方式补上来。

“干嘛呢？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宓萝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江流背后。

“嚯”突然起来的动静吓了江流一大跳。你是个女鬼吧？

“有什么心事，让宓萝老师来给你开导开导。”

“你？”

“放心，我心怀宽广，已经原谅你了。你才二十岁嘛，小孩子，心思多是正常的。”

“哼。”江流无奈地笑了笑，“多谢谅解。”

“不过你居然没在看书，这倒是挺让人意外的。”宓萝离江流两个身位坐了下来。

“脑子里东西太多，消化消化。”

“消化？”宓萝一脸的不信，“说出来我帮你消化。”

“你说，一个人修炼到参神境，最快需要多久呢？”江流不露声色地把灵晶收进兜里。

“别藏了，我都看到了，不就是一颗灵石嘛！”宓萝注意到了江流的小动作。

“知道了你还要看？”

“拿出来我帮你看看嘛，我又不会要你的。”宓萝身子向着江流倾斜了一些，“说真的，我帮你把把关。这灵石的来历不正经吧？”

江流撇了她两眼。怎么这女人啥都清楚呢？自己是不是一直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呢？

有可能，她都二十四五了，经历过灭门之痛，后来又在皇宫生活，还出国当过外交官。自己不过才二十出头，几个月前还在校园的襁褓之中。

不管身世，还是阅历她都应该比自己成熟得多。如果以为她柔弱，以为她无知、懵懂，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参神境……中陆的参神武修，就我知道的一个，应该有好几百岁了吧。而且，一个参神修士的出世，也不能用时间来度量。

绝大多数人，一生都触不到那个境界的边缘。听好了，是绝大多数人。本来就凤毛麟角的人物，能够靠时间量产吗？”

“你觉得你有机会吗？”江流没有立刻给她灵晶。

“我？不太可能，姐姐应该能做到。”说道陆后，宓萝少有地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我呢……”

“要听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