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来说，艾梦杰比江月要好得多，但仅仅是在苏素英这。

燕子还没生，苏素英就提前一个月去艾鑫家帮忙。洗洗涮涮，洗衣做饭，拆洗棉被……勤快的像个被东家扣钱扣怕了的。

燕子生完孩子的时候是在冬天，苏素英连夜给孩子做棉衣，缝小棉被。而江月也需要棉衣时，苏素英说，“我不会做啊，从来没弄过啊。”

杨丹知道她会，但是没办法，只能自己学。那时候没有便捷的网络可以查询，杨丹自己琢磨着，可能是怎么弄，失败几次后终于算是给孩子穿上了。

苏素英让杨丹多买点棉花，挑点好看的布料，要给江月做棉衣。

杨丹开心的不得了，连连答应。她跟同事们打听哪儿的棉花好，哪的布料好。下班后骑着自行车就去了。这挑挑，那看看。杨丹买了最好的棉花，她认为最舒服好看的布料，生怕不够用，她还特地多买了一些。

杨丹买回来的当天晚上，苏素英在屋里开着灯，连夜做小孩的棉衣，杨丹看见以后内心泛起一阵激动，她还提醒苏素英要早点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杨丹江学仁还没醒。苏素英就去卧室抱着江月去客厅，给江月试昨晚赶制出来的两件衣服。

苏素英随便拿起一件，把杨丹做的棉衣从江月身上脱下来，江月穿着秋衣试衣服，但是只塞进去半根胳膊，苏素英把江月的秋衣脱掉，让江月光着膀子试，江月只能塞进去一只胳膊。

江月被苏素英硬塞的“哇哇”哭，但是苏素英依旧不放弃的把江月往衣服里塞。

孩子的哭声惊醒了杨丹，杨丹顺着哭声看到了这样“温馨”的场面。

杨丹赶紧把孩子抱过来，一把拽起沙发上江月的棉袄，把江月身体包裹住。江月的身体冻的冰凉，杨丹心疼的不得了。

卧室里江学仁被孩子哭声吵醒，尽管孩子哭声很大，但他还是能清楚听见客厅里两人的对话。

苏素英淡定的说：“这俩衣服她也穿不上，我拿去给梦杰去吧。”杨丹看着这衣服也太小了，这明显就是给艾梦杰做的。

江学仁瞬间明白是怎样一回事，披了个外套就往客厅去。“给燕子家做的就是给她做的！快拿着棉袄去燕子家吧！”

杨丹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憋出来一句：“你去吧。”就抱着冰凉的江月回了卧室。

江学仁愤怒，又伤心，他重重的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收拾好东西，别落下东西了。”说完，他也回卧室了。

苏素英从沙发上站起来，回屋提起收拾好的东西，心满意足的装上新棉衣，就准备走了。

刚拉开门，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回来了。

推开杨丹的卧室门，“我去燕子家总要给她买点东西吧，我没有钱啊。”江学仁“刷”的一声站起来，去口袋里拿钱。杨丹低头哄着孩子，说不出的难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江学仁拿钱的手不住地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心酸。

江学仁把钱往苏素英手里一塞，苏素英头也不回的推开门就去艾鑫家了。

江学仁一屁股坐到床边，脑海里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