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白驹大闹明镜堂,寻刺潜入梦者家。(1 / 2)舟叶轻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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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的捕快来将白驹带走的时候,白驹并没有反抗,相反,他很配合地就跟那些捕快走了。

听到隔壁房间有异动,叶妆出门查看,却只看到了白驹离去时下楼的背影。叶妆大吃一惊,她身后的叶庆则站在门后面,畏畏缩缩地看着这一幕。

目送白驹离开之后,寻刺轻叹一口气,“呼,跟在白驹哥哥身边,还真是不太平啊。”

叶妆上前,拉了拉寻刺紫色的衣角,询问道:“寻刺姐姐,白哥哥怎么了?”

“哦,昨天的事儿。”寻刺回答道,“他救你们的时候,那条贫民街不是死了很多人嘛,昨天白驹在场,自然会被当成嫌疑人,要去衙门问话。”

“可是,我们和寻刺姐姐也在呀!”叶庆怯生生地说。

“你们一直就住在那条街巷里,所以应该不会成为首要怀疑人。”寻刺如是回答道,至于她为什么不会被抓,很显然,这里的官老爷,还是忌惮自己属将的身份的。

“这可糟糕了。”叶妆皱起眉头,说道,“寻刺姐姐,你不知道,幽州衙门的孙县令是一个极为不仁道的人。平日里,他在幽州结交官吏、拉拢豪绅,全然不顾及百姓死活。衙门里,和官吏豪绅有关的案子,弱的那一方,多是屈打成招。白哥哥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哦,这倒不是什么大事,白驹哥哥自己能应付的。不过一会儿可能会有衙门的人要过来,带你们去问话,到时候,你们实话实话就行。”寻刺说着往门外走,“我需要出去一趟,到时候衙门的人来了,你们跟着他就行。”

“好!”

确认寻刺消失在视线中之后,叶妆回过头,和叶庆对视了一眼,然后走回房间,关上门。叶庆利用放在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写了一张字条,叶妆将字条卷起,来到窗户边上,吹了一阵口哨。未几,一只白鸽飞了过来,叶妆将字条放入白鸽腿上绑着的小竹筒中,最后将白鸽放飞。

看见叶妆和叶庆的房间位置有信鸽飞出来,蹲在屋顶上的寻刺喃喃道:“白驹哥哥猜的没错,这叶家姐弟果然有问题!”

下一瞬,寻刺化作了一道紫光,跟上信鸽。

另一边,那白驹被捕快带到了公堂之上,周围响起的“威武”声和敲棍声震耳欲聋。

“嗳嗳嗳,差不多行了啊!这升堂的声音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就不变一下的吗?”白驹坐在地上,坐姿十分随性。他挠了挠耳朵,然后打了个哈欠,这才把目光击中在了这位官老爷身上。

“啪!”堂上的官老爷抬起云板,惊堂木一拍,一声喝道:“堂下何人啊?见到本官,为何不跪下?”

“草民白驹,至于为什么不跪嘛……纯粹就是懒得跪,没那么多为什么。”白驹摆摆手,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官老爷的头顶上,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明镜高悬”。

“大胆!”那官老爷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我孙县令乃是本地的父母官,这其他百姓见了我都要下跪,怎么唯独你不跪?”

“都说了,不想跪,还是坐着舒服!”白驹说着,还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换个姿势,躺下了……

“你……”孙县令一拍桌子,站直了身体,指着白驹,破口大骂道:“大胆刁民!本官上任两年以来,就没见过你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来人呐,给他杖责五十!”

周围四五个持着水火棍的差役上前,举起水火棍就朝白驹身上打过去。

白驹双眼微眯,扭着身子,宛若一个酒醉之人在耍酒疯,动起来毫无章法。不过,却恰好从众多水火棍中穿行,四五个差役,打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有一个人伤到了白驹!

“噗!”白驹突然站直了身子,被身旁的差役一棍打中腹部,整个人倒飞出去,落到了那四五个差役的圈子之外。

“哼哼,知道我衙门这水火棍的厉害了吧!”孙县令得意地落座。见其他差役正要上前追击,孙县令摆摆手,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说道:“算了,这五十杖责就暂且记下吧,先审案!”

闻言,那四五个差役连忙退了回去。

孙县令抬起头,用鼻孔对着白驹,俯视道:“本官接到人报案,说昨日在一条贫民巷,看见你出入,可有此事?”

白驹起身,拍了拍被水火棍弄脏的衣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说道:“有啊,怎么了?”

“那你可曾杀掉那一条街巷的乞丐啊?”

“不曾杀过。”

“哼,可笑,来人呐,请验尸官上来!”

孙县令抬了一下手,验尸官从门外走进来,然后跪在地上,行礼道:“拜见县太爷!”

“验尸官,你说说!”

“是。”验尸官站起来,说道,“昨日贫民巷里的尸体,身上皆出现了骨折现象,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异常。故而,下官有理由怀疑,这骨折,就是他们的死因。”

“哈哈……”白驹瞥了验尸官一眼,道:“真是荒唐,手脚骨个折,人就能直接死了。验尸官,嗯……你是验尸官吗?这点常识都不懂。”

验尸官没有看白驹,而是拱手朝着孙县令作了个揖,道:“的确诡异得很,但是,那些尸体全身上下,再没有其他伤痕,体内也检测不出来什么毒素。故而下官觉得,这骨折,就是死因。”

“为什么就不是修行者干的呢?”白驹说道,“万一是修行者下的手,那些乞丐怎么死的,常人怎么查得出来?”

孙县令冷冷地说道:“你是在暗讽寻刺大人吗?告诉你,我虽然知道,你是寻刺大人的手下,但是,国有国法,就算是寻刺大人也帮不了你!”

“哟,怎么还扯上寻刺了?”白驹笑道,“嗳,偷偷问你,大殷之内,王将与属将杀人无罪或从轻处理,这样的法规,让县令大人也很不满吧?”

“胡说!”孙县令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喝道,“我大殷当代的四大王将,那可是先帝亲自册封的正义之人,而属将,是代王将监视我大殷之执法者。他们代表的,可是王室、是当今圣上!怎么容得到你这刁民肆意栽赃!”

“哟,看不出来,孙县令还是个性情中人嘛!”白驹一脸笑意地看着孙县令,“只是不知道,孙县令之性情有多深。嗳,孙县令,说说呗,怡红楼红玉姑娘那活儿怎么样?下次去,我也找她!”

“你你你……”孙县令指着白驹,大骂道,“你和刁民,杀人不说,还肆意栽赃属将、侮辱朝廷命官,实在是罪大恶极。来人呐,给我打!”

周围的差役闻言,纷纷上前,举起水火棍,扑向了白驹。那验尸官见状,连忙闪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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