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简单的话,却撬动了巧儿封闭十年的内心。
如果不是奴隶,那她会是什么样?
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巧儿都没有去思考这样的问题了。并不是她不会思考,也不是她不渴望自由,而是因为害怕。
害怕那可能永远达不到的目标,那不切实际额的希望会把她折磨得更惨。
但是今天,一番琴曲合奏之后,不知为什么,巧儿的心里对身边的男人产生出无与伦比的信心与崇敬。
她也说不出这种想法是从哪里冒出来,可是感觉自己居然没有一点想要反抗的念头,甚至感觉接受这件事才是她生命最美好的事情。
而白毅涛在说完后却是感觉有些后悔。他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对面前的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在自己都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有空担心别人?
他站起身来,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我要睡了,这里不用你服侍了。”
但巧儿却是跪坐在原地,没有起身,犹如一只害怕的小白兔一般,小声的说到:“主子是不要巧的服侍了吗?”
“额,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来服侍我就好了。”
虽然刚才两人一起弹琴的气氛还算不错,但巧儿看起来实在太小了,十五岁的年纪,但因为营养不良,身子骨看起来就像是十二、三岁一般,白毅涛实在是做不出那种禽兽的事情出来。
把巧儿送出房间,白毅涛才能睡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巧儿便在门口等着,并且时刻不离,无微不至的服侍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毅涛以身体不适为理由,请了几天的假,就和巧儿两人在房间里弹琴。
而这段时间,朝歌里也出现了一些传闻。
朝歌城,龙德殿内,纣王帝辛坐在华丽且巨大的龙椅上,一手端着一杯酒,另一手托着腮,思索着什么。
在帝辛面前,费仲正在讲述着朝堂上和朝歌城内发生的事情。
“比干在为姬昌求情,他说姬昌并没有真本事,只不过是为了让下属心甘情愿,提升打仗的士气,而编造出占卜结果什么的。而且还说姬昌如今体弱多病,命不久矣,就算大王放了他,也不一定能健康的回到西岐。”
帝辛用鼻子嗯了一声,慵懒的说到:“不可信其无。东面和北面的诸侯偷偷在准备对我商国的战争。太师传信来说,那些家伙已经开始制造铁的箭头,如果现在不能控制住西岐,我们很可能两面受敌。”
“大王所言极是!可即便是两面受敌,我大商朝的十万大军也不怕他们!”费仲用谄媚的语气说到。
“那朝歌里还有什么有关西岐的传言吗?”帝辛又问道。
这一会,尤浑走上前来,说到:“回大王,姬考最近称病,在驿馆内整日与一女奴弹琴,将大王和娘娘的事情全部推脱掉。如此行为,实在令人费解。”
“哦?”纣王对这件事反倒是感兴趣了,便让尤浑仔细说说。
听完细节之后,帝辛哈哈大笑,说到:“我以为伯邑考乃是圣人,不近人间烟火。谁知乃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那个女奴是什么人?”
“那是十年前闻太师从北海那边的部落抓回来的奴隶,似乎擅长唱歌。而且,驿馆里有传闻说,伯邑考似乎并不想回西岐,只想要和那女奴隶一起唱歌弹琴。”
“尤浑,你怎么不实话实说呢!”费仲这个时候插了一嘴,说到,“我倒是听说,伯邑考同你的手下黄辉二人相交甚密,还一同饮酒言欢。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事情?”
听到这话,尤浑顿时怒了。这话等于说他对下属管理不善,派去看着伯邑考的黄辉和伯邑考成了朋友,那岂不是说能欺上瞒下吗?
“费大人,你何出此言?黄辉对于大王的忠诚我可以担保!”
“你担保?我可是听说伯邑考与那黄辉一起喝酒到天亮。而且伯邑考生病的时候,还亲自去看望。”
“那都是为了检查伯邑考的病情,也是大王下令要随着掌握。”
“结果呢?病情如何?”
“那个,伯邑考病因不明。而且现在还似乎在装病。
”那不就是了!伯邑考能够装病,馆驿的黄辉能不知道?我看他们就算有私交,黄辉故意欺瞒大王!“
眼看两人僵持不下,帝辛喝住争吵的二人,说到:”传闻未必属实。如此便召伯邑考进殿。我倒是想看看他究竟是有病还是没有!“
”大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