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疑惑的心态,白毅涛再次拿起那块古玉,仔细的观察。
半个手掌大小的玉牌上,刻着古朴且玄奥的花纹。
这些纹路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图案,即便是掌握了不少古代字体,还在伯邑考的记忆里学会了商朝的文字,但这个图案却和他知道的这些文字完全不同。
那看起来像是一种象形文字,而且比商朝的文字结构更加复杂,但似乎又更加简单。
这种矛盾的感觉打从一开始就出现在白毅涛心里,只不过开始他并没有在意,现在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这奇怪的图案似乎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过。
只是现在他想不起那本书的名子,而且即便想起来,这里也没有图书馆查阅资料。
而这块玉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它没有任何的穿孔能够挂起来,仿佛它就是浑然一体,哪怕是开一个小孔都会破坏这块古玉。
即便是刚才感觉到灼烧般的热量,但此刻玉石在手里却是感觉温凉清爽,而且它是否通透,也没有任何能够放出电流的装置。
难道真的是自己搞错了?可那被烧伤的痕迹确实在身上啊!
这样想着,白毅涛感觉自己的意思突然有些模糊起来。
“怎么了?”
他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脑门,感觉自己的额头发烫,随后,汗珠也开始渗透出来,虚弱的感觉一下子就从全身的骨头缝里冒了出来。
白毅涛再也坐不住,身体往后,倒在了床上。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沉重,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眼前的一切也都虚幻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高烧,而让他产生了错觉,虽然是躺在硬板床上,但白毅涛却感觉是躺在柔软的地方。
那感觉泥泞湿滑,就像是泥巴或者沼泽之类。
“不对,为什么我会知道躺在沼泽里是什么感觉?”白毅涛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也没有精力再继续思考下去。
随后,他感觉不仅仅是身下的床,而是整个空间都变的粘稠起来,仿佛是跌入到深深的泥潭中,胸口就像被无形的力量压住,喘不过起来,即便是张大了嘴巴,也呼吸不到空气,四肢变得沉重起来,眼前也变黑了。
…………
等再次睁开眼睛,白毅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白色麻织床单的床上。
床边,两个奴隶正在打扫房间,见白毅涛醒了,其中一个奴隶连忙跑出门,另一人则是凑了上来,询问他是否有需要。
“我怎么了?”白毅涛问道。
“姬大人,您已经睡了两天了。大夫来看过您,说您是寒热症,要好好休息。”
寒热症?
白毅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又甩了甩手,感觉双手也没有什么不适。
“姬大人,黄大人来了!”房门外,穿来一个声音。
房门被打开,之前出去的那个奴隶带着黄辉走了进来。
“姬考,你醒了?”黄辉走上前一步,言语关切地询问。
白毅涛不解,为什么这家伙突然就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好了,但依旧回答道:“谢黄大人关心,我感觉好多了。”
说实话,白毅涛这一醒来,的确是感觉自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般,虽然只是刚刚清醒,但头脑和思路却无比的活跃。
“姬考,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白毅涛正想说没有,腹中却是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来人,赶快准备吃的来!”黄辉很会察言观色,立即吩咐到。
白毅涛坐起身子,说到:“黄大人,这两天都是你派人照顾我吗?”
“姬考,你可把我吓死了!”
黄辉表现出担忧,可白毅涛感觉他的表情有些夸张,就像是故意要给自己看一样。
“两天前,你从寿仙宫回来,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内,到了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出来。我很担心,就派个奴隶去问问你要不要吃东西。结果看到你倒在床上,浑身冒汗,头也滚烫。后来我找来大夫给你看病,又让人专门照顾你。今天早上你还在发高烧呢!”
黄辉说了这么多,如果不是能看得出对方眼神里的那一抹厌恶,白毅涛恐怕还真的以为黄辉是担心自己。
“这个黄辉为什么突然就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了?”白毅涛这样问自己,他记得去寿仙宫之前,黄辉还故意不给自己吃早饭,两人之间一直针锋相对。
白毅涛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天,尤浑来找过黄辉,并且叮嘱他要好好照顾伯邑考。
而尤浑这样做的原因是他听宫内的太监说,帝辛准备要确立伯邑考继承西伯侯的位置,然后把姬昌给杀死在羑里。
原本众人都认为姬发才是继承西岐爵位的最好人选,毕竟他在西岐经营多年,有牢固的根基和看得见的功绩,但不料帝辛却还是要立姬考这个质子为候。
常年在朝歌的姬考除了给帝辛驾车和出众的琴艺之外,并没有其他为人所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