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白毅涛的一番话,左耘也动起了心思。
其实,在朝歌城里做生意,毕竟也是幸苦。再加上近两年来,纣王增加了很多税负,即便是家大业大的左家也受到了影响。而如果能够和西岐打通关系,不仅能够将西岐的商品拿到朝歌贩卖,他也能在朝歌找东西,去西岐卖啊!
如此一来,再加上贩运马匹给朝廷,左家岂不是很快就能飞黄腾达了?
左耘的心里也清楚,当年父亲让妹妹嫁给姬昌,也是为了能够讨好未来的西伯侯,壮大左家的势力。如今人人都说西伯侯命不久矣,这伯邑考迟早是要继承西岐的爵位,现在和这个侄子修复关系,也并没有什么坏处啊。
于是,左耘立马换上一副和善的笑脸,对白毅涛说到:“伯邑考,你这样为舅舅着想,为左家着想,是有求于我吗?”
“舅舅,其实也是一些小事。”白毅涛说到,“只要舅舅能够帮助我离开朝歌,会到西岐,将来侄儿接替西伯侯之位,定然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哎,既然侄儿这样说了,我这个做舅舅的也不能放着不管,不是么?哈哈哈!”左耘这样说着,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在姬考成为西伯侯之后,要如何利用这种关系了。
虽然左耘嘴上答应了下来,白毅涛也明白对方不过是想要利用自己未来的身份罢了。但他还是欣然接受,毕竟现在这是他在朝歌里唯一能够依靠的人了。
白毅涛深深鞠了一躬,说到:“还请舅舅帮我个忙,在朝歌里散播一些消息。”
“哦?什么样的消息。”
“就说,我伯邑考喜欢朝歌,不愿意离开西岐,并且我的弟弟姬发也不希望我回去继承西伯侯的位子。”
左耘眉头一皱,问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辛王不愿意放我离开,乃是因为害怕我回到西岐,继承爵位之后会做出对殷商不利的事情。所以我越是没有威胁,大王就越会让我回到西岐。”
听完白毅涛的这一番解释,左耘点了点头,说到:“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伯邑考,你居然变得这么聪明。”
“对了!”白毅涛又补充到,“还要大力宣传,我和黄辉二人相处的极好,是时刻不分的密友。”
“这是为什么?”左耘不解的问道。
“舅舅不用问那么多,侄儿我自有计划。”白毅涛神秘一笑,说到。
左耘虽然不清楚眼前的伯邑考怎么好像和传闻中那个文质彬彬,善良纤弱的形象不一样,但却是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睿智。
那种感觉就是看透一切,是成为上位者的自信与高傲。
这种感觉也让左耘更加确信,伯邑考必定会成为姬昌的继承人,下一个西伯侯。
“好!我答应你!”
接下来,左耘把伯邑考留在了家中,一起商量到深夜。
第二天,白毅涛早早地从左家出来,回到居住的驿馆。
在路过门口的时候,他注意到昨天吊在那里的二人还有一些神志,但是眼神已经模糊,看样子恐怕撑不了多久。
进入驿馆内,和正要出门的黄辉碰了一个正着。
“黄大人!今天有事情吗?”白毅涛的脸上立即洋溢出热情的笑容,就仿佛是看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又像是刚刚结婚的丈夫看到妻子一般。
“姬考,你昨晚去哪里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黄辉也觉得今天的伯邑考有些不同,但并没有直说,而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尤浑可是让黄辉监视姬考,而昨天从羑里回来之后,负责跟踪的人就跟丢了,甚至没有人知道,昨晚一晚上伯邑考去了哪里。
“哦,我去朝歌城里的舅舅家了。很久没有去他那边问安,便去了。黄辉大人找我有事吗?”
白毅涛轻描淡写的说到。黄辉却细心的记了下来。
“昨天下午有宫女出来传话,让你今天去寿仙宫教娘娘学琴。”黄辉没好气的说到。
其实,在黄辉的心里对于姬考还是很羡慕的。毕竟人家可是大王的司机,为帝辛驾车,又能在寿仙宫里给大王弹琴,现在更是能够和传说中美艳无双的贵妃一起弹琴。在黄辉的心里,这已经是人生的巅峰了。
“谢谢黄大人提醒,不知我要什么时候过去?”白毅涛问道。
“娘娘没有那么快醒。可一旦传召,你要立即过去。你在这里随时候着,明白了吗?”
白毅涛明白,但明白的是,这已经是他的死期了。
毕竟他虽然继承了伯邑考的记忆,却没有继承他的琴艺,就算把琴摆在面前,他也最多摆摆样子,要弹的话肯定会露馅。
如果没法教妲己弹琴,或者让她看出破绽,自己离死就不远了。
当然,虽然心中有些绝望,但是白毅涛并不敢表现出来,依然做出标准的笑容,微微鞠躬,说到:“那我吃了早饭就在这里等着。”
“吃什么早饭?我可不知道你早上回来,这里没有你的饭。”黄辉冰冷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