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石哼了一声，“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既然你已经投敌，我杀了你也算是为国除害。”

“等等！我来海城的任务除了组建锄奸队以外，还替戴先生带了句话给你。戴先生说只要你还留在海城，我们就不算输。”

郑克石冷笑，“别指望我会信你，即使我逃到了重庆，就算戴先生也保不了我？”

“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做了什么，重庆也容不下你。”

……

陈宇在饭店五楼杂货间的窗口观察着二人的一举一动，但是居民楼楼顶的光线昏暗，没有办法确认哪一个是郑克石。

陈宇取出了一把飞刀，瞄准了其中背对着他的一个，从身形上来看，是他不假。飞刀只有一把，所以陈宇必须一击必杀，机会只有一次。

陈宇还在瞄准，这时面对着他的人似乎有所察觉，正朝着这边张望。陈宇拿捏不准，但是他预感到自己已经暴露，必须果断出手，就算是射中汪伪特务，也没什么好内疚的。

飞刀在杂物间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极速飞向郑克石，划伤了他的左臂。

陈宇有些懊恼，在心里暗骂一声，迅速后退隐匿身形，时机已失，只能后退。刚退到杂物间门口，就听见外面响了一枪。

陈宇再一次走到窗口，只能隐约地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另一个人已经不知所踪。

枪声惊动了五楼的住户，楼道里也开始躁动起来。

陈宇整理了一下情绪，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他走向通往四楼的楼梯口，期间还不断笑着安抚住户。

“没事没事”

“小问题”

“问题不大”。

秦长生到来的时候，现场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有一小部分人已经离开了饭店。

秦长生走到人群外围，朝天连鸣两枪，大喊：“冲在最前面的，一律按军统的特务处理，统统带回行动处审讯！”

听到这么一说，现场群众立时冷静了许多，行动处的审讯室他们没见过，但是它的名声大家还是多少有所耳闻。

这时特务石头从楼后跑了过来，“处座，楼后面死了个人！”

秦长生来到楼后，用手电照了照尸体的脸，不能确定是不是郑克石，只有唐正强见过他真人。“唐队长呢？他不是跟你们一起来的吗？怎么不见他？”

“唐队长叫我们封锁现场，然后他一个人去实施的抓捕。”石头说。

秦长生对唐正强的怀疑达到了顶峰，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上面问起来，他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

陈宇始终留意着现场的动静，直到秦长生进门，他知道麻烦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