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就收拾了李成,别说旁人,就是张平安自己也不相信,这竟然是真的!
张平安看看自己的手,望望手中快要断裂的枪杆。
丈锥枪,枪出如龙,一枪磕飞钢刀,枪尖不抖半分,才能出乎李成的意料,一招取其咽喉。
枪扎一条线,说的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从枪尖到枪尾不抖半分,没有几年的苦功,一般人可做不到。
张平安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乡间放牛娃了,深知此事的难度,难道我已经这么强了?
“总瓢把子,威武霸气!”时迁顺着树干滑了下来,献媚的讨好道。
“只是运气好罢了。”
张平安觉得真的只是运气好吧,这枪杆子不行,差点都让李成给砍断了,倒时候胜负就难说了。
也只是胜负而已,李成想取自己性命,这绝对不可能!
张平安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毕竟他可没出全力,三十六颗铁菩提也不是吃素的。
张平安谦虚,时迁可会做人,仍然赞许道:“总瓢把子太谦虚了,那领头的狗官,我可是交过手的,绝非弱手......”
“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前面找找几位当家的,赶紧把这生辰纲给处理了,这道上,人多眼杂的,免得夜长梦多。”
张平安打断了时迁的马屁,正事要紧,马屁这种东西,听着舒坦,可也就是随便听听,当不得真。
李成已死,剩下的士卒更无战心了。
张平安一人一枪,所过之处,无人敢缨其锋芒,沿路的宋军士卒纷纷逃散。
“总瓢把子!”“大当家的!”“瓢把子威武!”张平安一路走来,不管认不认识的,所有人都佩服的看着张平安,一脸激动的大声欢呼着。
特别是双虎寨子出身的汉子们,看着张平安,更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李成刚才有多威风,张平安现在就有多大的威望。
成王败寇,绿林之中,强者为王,强者天生就能享受一切!
张平安可没被这些欢呼声,冲昏了脑子,回头气恼的瞪了时迁一眼,都是这家伙惹出的麻烦。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总瓢把子的名号,是随便可以乱喊得嘛?
不知道,这名头以后会給自己惹来多大的麻烦!
眼见着张平安和时迁来了,双虎寨的龚旺等人,喜气洋洋的,押着生辰纲迎了上来。
最近,上山落草的人越发多了,往常遇到这事儿,各位寨主做梦都能乐出声来。
可河北不是闹了蝗灾吗?
天灾人祸,逼上山的,各个都是拖家带口的,吃饭的多,干活的少,总不能把人往山下赶吧,这和官府又有啥区别?
还要不要脸了?
以后还能在江湖上混了?
没办法,只要上山落草的,无论多少,照单全收吧!
为这事儿,不少当家的,愁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张平安劫的这生辰纲,对他们来说就是及时雨啊!
双虎寨的两只“大虫”暂且不提,这是张平安的旧识。
倒是血刀寨的聂不悔也来了,让张平安大感意外。
聂不悔还是老样子,长发鹰眼,懒洋洋的扛着柄巨大的斩马刀,他身后也是一溜同样的持刀壮汉,分外扎眼。
其他还有些三山五岳的好汉,不过瞧模样,多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隐隐聚在聂不悔的后面,贪婪的看着生辰纲。
这都是时迁惹出的祸事,张平安没打算在绿林中厮混,更没打服他们的想法,大家还是先分生辰纲,各走各路吧!
龚旺按捺不住,兴奋的先开口道:“大当家的,官军都让我们给收拾了,你看看这生辰纲该咋分啊?”
“按事前说好的办,各拿一份,其他的都分给灾民,聂当家的,你看如何?”张平安盯着聂不悔说道。
其他人都好说,唯一的变数便是血刀寨,张平安不知聂不悔有什么打算。
“张大当家的要拿多少?”聂不悔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