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方多少人,你父亲半步不退,硬碰硬,直打的全营上下,没人敢说半个‘不’字,满营皆服!
用你父亲的话来说,你们可以不服气我,但要服我这双铁拳头!”
周复说道激动处,举起拳头对着张平安几人,比了比,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军营之中。
张平安看着那气势如虹,豪气盖人的周复,他口中说的那人真的是自己认识的老爹,确定不是说的别人。
周复缓了缓又继续说道:“你父亲军中声威大震后,其他各营多有不服气的,时常有人来挑战,你父亲没有一败,打遍军中无敌手,号称秦凤路第一猛将,秦凤路无人不服。
就这样,我看着你父亲,靠一对硬拳头,沙场征战,斩将夺旗,摧城破寨,从白身,一步步,升到第五系将。”
铁马冰河,战地黄花,楼船夜雪,边关冷月,败强敌于平夏,追穷寇于漠北,那青春岁月,周复也曾经拥有过,那是男人的浪漫。
“打遍秦凤路无敌手,张系将真是好大的威风,韩五恨不得早生十年和他一会。”韩五听了周复的话,在旁边激动的说道,“张家众位哥哥,你们说是不是,败强敌,追穷寇,男儿大丈夫当如是。”
“对,大丈夫的确该如此,要打便打硬汉,欺负软弱之辈,有什么意思。”张小七也出言附和。
对于韩五打断了自己的话,周复知他的性子,也懒得搭理,继续叮嘱张平安道,“你记住了,军中只服强者,耍手段,只会让人看不起,要么像你父亲一样打服,要么像小七那样,一下子震住他们。
你那些小花招,在军中不好使,那镖师只是暂时没回过味来,他心中不服,迟早还会来找你们麻烦?”
“那便打到他服气为止。”张小七在边上挥着拳头道。
张平安怕他犯浑,连忙开口道,“平安,记住了,多谢总镖头教诲。”
不过,张平安心中仍在怀疑,周复说的那人,真的是自己老爹?确定没搞错人?
那个在外退缩忍让的男人,回了家中,酒醉后,挥着拳头,嚷嚷着:“直娘贼的,让你不是怕你,我是怕,我忍不住,一拳头下去,把你打没了。”
到底哪个才是老爹的真面目?张平安内心一片迷茫,十几年的相处,难道自己还认错人了?
“总镖头,镖队收拾差不多了,何时启程,请总镖头示下。”
周复见程万里过来请示,便不在和张平安继续说下去了。
周复对程万里,吩咐了出发时间后,转头又对韩五说道:“车队出发,韩五,你为踏白,先行开路,去把东西领齐全了,就去吧。”
“总镖头,怎么又是我啊,为什么老是让我干这个?”韩五不满的抱怨道。
“怎么?不服?有意见说!”周复瞪了韩五一眼,举了举拳头。
“末将韩五得令,大帅镖旗指处,踏白军全军,上下一人,必死战不退,誓死完成大帅将令。”韩五不敢扎刺了,只得怪模怪样的冲着周行礼。
“讨打呢?你个泼韩五,赶紧去吧。”周复笑骂了一句,想了一下说道:“把平安兄弟三个,也都带上,教你的东西,也好好和他们说道说道,等休息的时候,我会检查的,若是偷懒,军法不饶。”
“知道了,好麻烦啊。”韩五没精打采的应付道。
“那我们兄弟三人,便叨扰韩五兄弟了。”张平安见自己兄弟三人,又要麻烦韩五了,便不好意思的出声道。
“平安大哥,太客气了,我和总镖头闹着玩呢。”韩五见张平安如此客气,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韩五见推脱不过,便去找管事的,领了路上要用的家伙,带着张家兄弟直奔县城门而去。
尽管韩五嘴上不乐意,但周总镖头已经下令了,他作为‘踏白’,就要先车队而行,负责探听前路的情况,责任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