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张平安四人正纠结着,到底该选啥好呢?
凌老也不催促,只是蹲在门边上,吧嗒吧的抽着旱烟儿。
“凌老,怎么没看到你家震哥儿和撼哥儿。”李敢没话找话的问道。
“别提那两个孽障了!”凌老怒道。
“额,他们哥俩怎么了,惹你生这么大气?”
“那两个不长进的东西,一来汴梁就迷上了傀儡戏,玩物丧志啊。”凌老手一抖,烟杆儿差点都给掰断了。
“您老不用担心,震哥儿和撼哥儿都机灵着呢,他日必然能够将您老的手艺,发扬光大。”李敢劝道。
“造孽啊,直娘贼的李百宁,祸害我家儿子,要是让老子遇到了,看不打断他的腿!”凌老愤愤不平道。
李百宁此人,李敢当然也是久仰大名。
汴梁城里,就没不知道他的,乃是一等一的傀儡戏大师。
自己儿子不长进,偏偏怪到人家头上,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可有求与人,明知不对,李敢也只能憋着。
凌老抱怨了李百宁几句,转头又埋怨起自个儿来,“小李啊,悔不当初啊!还不如学学你们几个,不成家,不讨老婆,不生娃......现在我老头子也不用遭这份罪了。”
凌老叫起撞天屈来。
李敢只是不接话,内心暗骂。
我勒个去的!
我们几个,不成家!不讨老婆!不生娃!
得罪您老了?
不结婚,吃你家大米啊?
管你鸟事!
忍住,一定要忍住,有求与人!
李敢把头一偏,不管了,随他说吧,反正我是没听见。
凌老自己抱怨了一会,见李敢不搭理他,又郁闷的抽起旱烟来。
“凌老,我们选好了。”张平安四个总算出来了,浑身上下,挂满了各式家伙。
凌老抬头,瞄了一眼张眼,语重心长道:“少年郎,我跟你讲,你们这么出门,要被人逮起来的!”
“你,你,你......们这是干嘛!”李敢指着张平安,气的哆嗦道。
李敢一头黑线,好悬呼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了。
“没忍住,一时没忍住。”张平安不好意思道。
张平安看看自己,再瞅瞅边上三个兄弟,不但人手几件家伙,就是身上都挂满了。
好吧,东西是拿的有点多了。
可这不是有人会钞吗?
再加上这屋里都是好东西,这不就忍不住了!
李敢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后说道:“凌老说的对,你们这是要干嘛!要上战场吗?准备打谁去啊?赶紧把多余的东西都放回去,一人只准拿一件!”
“只能拿一件?好小气!”韩五小声嘀咕着。
“好小气!”张小七也在边上点头附和。
李敢才没心情搭理这两个二货呢,暗暗告诫自己,大事要紧,忍忍,一定要忍住!
张平安四人扣扣索索的,从身上往外掏家伙,反正是哪样都好,哪样都舍不得。
犹犹豫豫,掏摸了半天,张小先挑选好了。
一排寒光闪闪的飞刀,斜斜的插在皮囊里,张小往李敢面前一亮,反手就系在了腰间。
李敢点了点头,虽然数量多了点,但是成套的玩意儿,当然可以算是一件。
韩五抬了抬手中的麦穗枪,军中常用的家伙,除了装饰的有点骚包外,也没啥大毛病,李敢也同意了。
“哐当”“哐当”.....张小七单手提着两柄槌枪,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李师傅,你看这对锤子不错吧?”
“这个是锤子?......”李敢迟疑的看着满脸讨好之色的张小七。
锤子个鬼啊!
你家锤子长这样?
这是槌枪好吧!
张小七,你糊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