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默尔索和贝娜却像两只偷腥的猫,被主人撞见了似的,触电般闪开距离,也一同转身看向大铁门方向。
只见乌斯怀亚家的侍卫们举着盾牌,缓缓的向后退回到庭院里,敌人如潮水,源源不断的冲击着乌斯怀亚家的防线。
“玛德莱娜,默尔索,快进来。”
“本,叫所有人退回来堵住楼梯!”
马恩从主楼的大门里走出,对着院子里的所有人大声命令。
……
当灰白与漆黑交替,昼与夜轮转。
默尔索正枕在贝娜小姐姐的大腿上,面朝对方的小腹,睡得沉醉。
此时,乌斯怀亚家的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这栋孤零零的楼房里。
侍卫们堵在楼梯口,已经击退了一拨又一拨的敌人,楼房二楼的窗户已经碎尽,即便是三楼的玻璃,也只剩下一两面是完好的。
为了保险起见,马恩把大家都集中在一间房间里。柔软的床铺自然归玛德莱娜与马松,而身下的人,只能在沙发或者靠椅上将就。
这一夜,虽然厮杀的声音一直没有平息,玻璃和各种名贵的器具破碎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但默尔索睡的很香,因为他睡的“枕头”是真的很香。
至于他是如何醒来的,默尔索就不太好意思告诉别人了,因为快到黎明时,贝娜终于困得不行,身子前倾,胸口压在了默尔索的脸上,差点把他弄的窒息。
他悄悄起身,又轻轻的将贝娜平放在沙发上,又扯来毯子给她盖上。
“默尔索,你醒了。”
他刚做完这一切,就看到父亲从一张面对着破碎窗户的靠椅上站了起。
“父亲大人,您整夜没睡吗?”
“就眯了一小会儿,毕竟现在的情况,实在太不妙了。”
说罢,他来到窗边,隐藏在窗户一侧,往楼底下看去。而默尔索则站在另外一侧,也往下窥探。
当太阳的光线逐渐普照大地,默尔索这才看清楼底下围着的人群。
“CAO!这起码有百多人吧!哪儿来的这么多…….匪盗?还有,他们怎么进城的,瑞蒙德兵团的人都被他们干掉了吗?”
听到默尔索的话,马恩发出轻蔑的嗤笑,“他们还需要进城?他们本就在城里?”
“什么意思?”
默尔索慌的一批,听到这句话,他立马联想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难,难道是教会……”
“除了教会,蒙得艾利斯还有哪个势力能组织起这样大的手笔?”
马恩挤出一丝苦笑,默尔索最怕父亲露出这种表情了,因为这代表着父亲真的束手无策了。
他想想也是,教会在瑞蒙德明面上的武装力量也就00人左右,现在一下子涌出这么多疯狂的教会士兵,可想而知,这不是教会筹划一天两天就能够做成的事儿。
“默尔索,说不定我们今天会死在这里。”
马恩说完这句话,城北高地的梅西大教堂就响起了悠扬的钟声。
“六下呀,可蒙得艾利斯却还是这样的安静,默尔索,你说平日里对我们谄媚奉迎的那些人,是都还没起床吗?”
默尔索撇撇嘴,心想怎么可能,说不定大家跟你一样整夜都没睡呢!
不过他可不好打破自己父亲的深沉和感悟人生的瞬间,但也不知道怎么接父亲的话才符合他现在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