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凡飞见那黑衣人停下不语,便也按落脚步,踩在屋脊上,道:“小蟊贼,往哪里走,你还真会趁乱打劫,快点把东西交出来!免得自讨苦吃。”
黑衣人轻哼道:“阴魂不散,小鬼难缠,还你。”
说罢解下包袱,往半空一抛,那包袱装有不少东西,还未等坠下,在半空便完全散开,里面碎银,票子,珠宝,玉器等值钱东西如天女散花,四处落下,跌落进破庙的天井中撒了一地。
当邝凡飞的注意力还在这些搜刮来的财物上面的时候,黑衣人扬臂挥出一枚袖箭,打在邝凡飞脚边,道:“轻功不错,有几分本事,我们还会再见的。”说罢跃身跳入暗处不见。
这特么是什么操作?还没开打就认怂了?
邝凡飞捡起打落地上的袖箭细细端详,那袖箭身镂空,箭头处有银白的倒勾,箭尾处雕有不知名的花图案,应该是某个流派的记号。
他感到一阵莫名其妙,那人既不跟他交锋,故意扔出暗箭,临走还说会在见面,似乎在暗示他什么,就是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一一拾起地上财物,重新用布包起来。推开破庙的大门,往客栈走去。
这时候街上不远处响起一阵嘈杂急促的“帮帮帮”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阵“锵锵锵”的铜锣,更夫一阵惊呼,“着火啦,着火啦!”
貌似是客栈的方向,邝凡飞隐隐感到大事不好,甩开大步,匆匆奔到客店前,只见客店火光冲天,火舌像张牙舞爪的鬼手,疯狂地吞噬着这座三十来年的木质建筑。
哭天喊地的哀嚎声,木材燃烧的“啪啪”声,左邻右里奔走打水救火的脚步声。
李掌柜蓬头垢面地从客栈跑出来,双目无神,面如死灰,呆呆地看着一切化为灰烬,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没了,没了,都没了???”
邝凡飞上前扶住李掌柜,道:“怎么回事,李掌柜,怎么突然就着起火来了?”
李掌柜愣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看着邝凡飞,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衣物,道:“你,你竟然没事,衣服头发也没烧到,怎么你刚才没在里面吗?”
邝凡飞把刚才进屋遇到飞贼的事情说了一遍,李掌柜哭丧着脸道:“我猜肯定是你前脚刚走,那一胖一瘦折返报复来了。”
“你怎么如此肯定?”
“除了他们俩,还有谁?我这客店每天都有人值夜,不可能轻易着火。”
“方才我慌慌张张跑出来时候还不忘去库房看了下,值守的两个伙计都死了,不是他们两人还能有谁这么明目张胆杀人放火,也怪我没想到这两人心肠如此歹毒,竟然不死心回来报复,还有好些人没出来,跟了我十几年的伙计和这三十年的心血????”
“尼玛!简直是岂有此理!要是老子刚没被引开,估计也得给烧成骨灰了!”
邝凡飞解下包袱,拿了属于自己的一点碎银,剩余全交给掌柜,道:“李掌柜,这件事说到底,我也有责任,不过事情太过蹊跷,趁着两个人渣可能还没走远,我去追也许还能追上,这些东西你收好,多少是些值钱东西,拿去应急。哦对了,你见多识广,这个东西你认识不?”
说着从怀里掏出刚刚那枚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