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在夜间混战了一场,战鼓声,厮杀声不绝于耳,郭药师骑着战马,手舞大刀独踹宋营,一直杀到了中军帐才被乱箭射回,这让督战的辽将们大为叹服。
怨军四帅,二死一叛,郭药师无愧是四帅之首,实力果然不凡,萧干令军中敲响得胜鼓,派人出营门迎接获胜归来的郭药师。
他亲自斟满一杯酒,抚须笑道:“不想到郭帅有如此虎胆,白沟河无忧矣!”
郭药师早就跳下战马,大步迎上前去双手接过酒杯,“药师此仗全赖奚王虎威,宋军哪里是怕了小将,全是由于奚王在后押阵的缘故啊!”
萧干一听十分高兴,连忙伸出熊掌般的大手将郭药师扯进王帐喝酒,重视之意不言而足。
郭师药哪里有兴趣喝酒,不停的推脱,萧干为了提振军心,哪里肯依,将他按在了左首第一桌,双掌一拍,大开酒宴。
想着郓王的回信,郭师药恨不得马上飞进自己的营帐细经聆听教诲,无奈奚王十分重视这场胜利,他实在脱不开身。
却见养子郭愧悄然走了进来,来到他的身边,附在耳边说道:“父亲,郓王在信中大肆赞扬,还说要给父亲加官进爵呢,不过……”
“不过什么?”郭药师见萧干此刻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轻声问道。
郭愧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却听到一记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郭帅,有什么好消息要如此隐蔽呢?不妨说出来让大家都高兴。”
郭药师吃了一惊,定睛看去,却是萧干的外甥乙室八斤双目炯炯的盯着自己。
他知道乙室八斤志大才疏,不过是沾了奚王亲属的光才做到大将一职,平日里十分欺侮怨军,连忙笑道。
“乙室将军,不过是些缴获的战利器,小儿问要不要献于奚王。”
萧干一听有战利品,心中更加高兴,连连摆手,“些许兵刃,郭帅自己留下便是,他日破了宋军,有好东西本王再来挑选。”
郭师药应了一声,却听乙室八斤笑道:“久闻郭师剑法超群,不如趁此欢宴,与奚王舞一曲如何?”
他作为奚族王室,心中十分看不起郭药师,今日见其立有战功,心中十分不爽,提出这个建议,便是要羞辱郭药师。
郭愧的脸色变了,他飞快的看向父帅,却见父亲瞪了自己一眼,只好将满心的委屈压在腹中。
乙室八斤的提议得到了大部份奚人的欢呼,萧干饮了一杯酒,也没有出言拒绝。
却见郭药师面色自若,长身而起,从侍卫那里接过一柄长剑,作了一个剑花,走进场中。
“既然奚王有此雅兴,小将便舞上一出得胜令希望早日大破宋军,让奚王的大名在辽地广为传颂。
说罢郭药师手中的长剑便舞对起来,同时乙室八斤等人的嘲笑声也响了起来。
在嘲笑起中,郭药师手中的长剑异常沉稳,剑势丝毫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