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眠翠绿野山中,掇撷揉搓焙入筒。
温水浴躯羞见客,宾朋看我喜迎风。
香津点点由君品,玉液杯杯对主躬。
无奈此身非自在,万般愁泪化清盅。
看着几位侍卫正欲推门,耶律大石摇了摇头,示意他们退下,自己慢慢走了过去。
这时一员辽将疾步上楼,附在林牙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耶律大石一听大安山攻击失利,萧斡里刺吃了一个大败仗,吃了一惊,做了一个收兵的手势,转身向楼下走去。
萧刺阿不听了败讯也没了继续搜寻的心思,随同林牙一同离开了风云茶楼。
在他们的思维中,赵楷受了重伤,此时应该躺着,怎么可能坐在屋里喝茶饮诗呢?
那屋搜与不搜没有多大的意义,还是燕京城的安危更为重要。
耶律余里衍看着赵楷脸上得意的表情,气得捏紧了小粉拳,真想一拳擂在那张俊俏的脸上。
“看看,本王是天命之人,关键时侯吉人自有天助,小妞,你服是不服?
服!
大写的服!
杨再兴急步跨了进来,因为他知道郓王是忍着满身的疼痛强自支撑着坐在这里喝茶吟诗。
看着赵楷苍白的脸色,他双手伸出想扶住殿下,又像触电般缩了回来。
“王爷,某手比较粗,还是让护士来吧!”
耶律余里衍乌溜的眼珠一转,示意杨再兴为自己松了绑,一步三摇的走了过去。
“护士既然不在,本公主就勉为其难扶你起来。”
赵楷没有了嬉皮笑脸,眉头不停地收缩,他拿起茶碗想喝一口香茶压压惊,疼痛袭来只觉得全身无力。
“砰……”
上好的青花自他手中滑动,热茶洒了一地,将耶律余里衍吓了一大跳。
这时她才发现有淡淡的血痕从赵楷的衣饰中显露出来,眸子中的气愤慢慢转变成了关心。
“赵楷,疼吗?”
“疼死了!”
耶律余里衍再也没有捉弄赵楷的心思,轻轻将他扶了起来。
“疼就靠上来。”
“这样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呢?”
“都什么时侯了,还顾虑这些?”
赵楷看着她关心的神情,身子一歪,倒在一片柔软之中,双眼紧闭,竟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