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秃，应该没有吧？”沈平心虚地摸着下巴。

然后在系统日志中筛选出来自赵佩的记录，他才有些愕然地发现，来自赵佩的记录共计七十条。但是从第十七条开始，往后的所有记录，负面情绪值的增长量都是零了。

也就是说从那时候开始，赵佩能够提供给他的负面情绪值，就已经达到上限了。

“好像……确实秃了……”沈平喃喃道，回忆着下午最后一节课赵佩那副失去灵魂的样子，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愧疚。

乌鸦听到这句话，不由有些震惊地说道：“短短一天，你就已经把赵佩逼到了+1的地步了？”

“是啊，看来是到上限了。”沈平表情惋惜地说道，“没注意到时间，早知道就让他休息一会儿。”

“……”

乌鸦沉默片刻，然后欲言又止道：“那个……你该不会是利用这孩子对沈平的崇拜，对他做了些什么满足你奇怪爱好的事情吧？”

“咿呀……”乌鸦发出了嫌弃地声音，然后退后半步用翅膀抱住自己的胸口，警惕说道：“抱歉，我不是对你利用他人感情玩弄他人肉体的行为有什么意见，但是我提醒你，这个世界可是有一套完整刑法的。我希望你在顶着这张脸在干坏事的时候……”

“哪来的什么奇怪爱好啊。只是学习而已。”沈平不得不打断乌鸦越扯越偏的妄想，耐心地解释道，“赵佩的文化课水平很差，我只是帮他补课而已！”

“学习？补课？”乌鸦陷入了迷茫之中，“你没有把他骗进空无一人的教室，仗着自己碾压级的肉体力量把赵佩囚禁起来进行各种各样的……”

“哦？怎么看起来，你对这套流程很熟练的样子？”沈平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反问道。

乌鸦语气一滞。

糟了，太兴奋了！

于是她连忙岔开话题，讪笑道：“哦对了，买手机的发票给你，快给我报销！”

说着，她便将右边的翅膀伸进了左边翅膀的翅根里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抽出了一张比她整只鸟还大的手写发票，递了过来。

如此超越常识的一幕，让沈平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但是在乌鸦的催促下，他还是有些迟疑地接过发票，看清楚上面的数字后不由惊呼出声：“4999？什么手机要万五？黄金镶钻的吗？”

乌鸦却是一脸无辜的表情，好奇道：“手机不都是这个价钱吗？难道你们世界的手机特别便宜？”

汇率？市场？原料？科技垄断？

沈平的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无数个决定手机价格的因素，最终他还是深吸一口气，语气冰冷放出狠话道：“我确实答应赔你一部。但是我回去之后会好好查价格的，如果你是想借机宰我一刀的话，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乌鸦冷哼一声，又抽出一款粉红色的崭新手机晃了晃，亮瞎眼的拼音LOGO在阳光下反射出迷人的色彩。

她傲娇道：“随便你查，反正我说了我要中为最新款的！”

圣罗兰高中在被国家接手之前，是属于完全的封闭式贵族学校。但是在地震之后，考虑到本地生源的争多和校舍运营成本的因素，学校也改成了半寄宿半走读的性质。

沈平便是属于石岭本地人，家离得不远，住校生又需要上晚自习，他自然不可能选择住校。

差不多下午放学后，沈平便刷卡离开了学校，在乌鸦的指点下往家里走去。

回家路上，沈平顺便在超市买了三桶方便面，刚刚走出去超市，来到大街上，他就听见乌鸦轻轻咦了一声。

“你看那边……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