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昂提出的问题,他也是苦笑一声。
“谢清柏的心狠手辣,我早就十分清楚。毕竟,他当初坑谢清竹的时候可从没避讳过我,可我的确没想到,这畜生竟然对我下手更加阴损。刚才的这些,一部分是我昨夜从冯贵那里听的,因为我把谢家输了个底儿掉,再也没了利用价值,冯贵也就不再对我毕恭毕敬,相反,好些内幕都是他主动告诉我的。随后,我去逼问了那个贱人,得到了基本相同的答案,这才真正明白,谢清柏的可怕之处……唉,冤孽啊!”
“哦?那谢清柏是如何和赌坊设计做局的呢?把谢家家产全都输光,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呵呵,具体我也并不十分清楚,但冯贵提过一嘴,谢清柏和赌坊之间的人早签了契约,我输出去的金银珠宝,房产地业,赌坊白得三成,冯贵得一成,剩下的六成赌坊都会退还给谢清柏。至于他拿什么制衡赌坊,确保赌坊最后能真正履行承诺,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眼见话题开始慢慢转移到赌坊上,李昂终于开始缓慢试探起谢清松,逐渐问起他心中最关心的问题来。
“既如此,你每次去赌坊借钱,签欠条,都是何人接洽?可是这人,凌啸虎?”
着,把手里欠条上,借款方的名字指给谢清松看。
却见谢清松摇摇头,疑惑道:
“并不是,与我接触的都是一女子……实话我也疑惑过,为何一女子会取这样的名字,还特意问过她,结果她那是赌坊老板的名字,有事外出,她只是这凌老板的妾室,替他暂管而已。当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在赌桌上翻本,所以并没有太深的询问。”
看来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好一些,凌啸虎看来确实是已经失踪,但这神秘女子又是何人,和凌啸虎又有什么关系,确实得找机会查查看。
恰好此时有人敲门,赵文斌快步走去门口,几秒钟之后拿着一团血衣和一柄沾满泥土和暗红色血迹的牛耳尖刀折了回来,给李昂看了看。
直到此时,李昂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不管谢清松刚才了多少,总不及这物证来的实在。这会儿他也懒得再装下去,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白布,口中不耐烦道:
“行了行了,别睡着了,赶紧起来吧!”
话音刚落,刚刚那具差点儿起死回生的尸体直接掀开了白布,“噌”地坐了起来。
谢清松吓的一个激灵,刚想要大叫,然而等他定睛观瞧,赫然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尸体,分明是个年轻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