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看作是连接两地的重要途径,自古时起就开始不断被人神话,也正是如此才有了诸如“鲤鱼跃龙门”、“鬼门关”等等的传说。
小花子看着老花子用刀在门框上虚晃一刀好像是挥刀砍断了什么似的,顿时身上便感到轻了不少,脑袋也不再昏昏沉沉的。“老花子,我刚刚看到一个女人从那边的角落里跑过来,那女人的整张脸上一点皮肉都没有。”在感到浑身轻松之后,小花子看着魏纪办公室的一角回忆起自己在一进门时看到的景象,直到现在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确实无面女子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老花子解释说小花子在一进门时碰到了拴马桩被栓了阴马,说起来这栓阴马的桩子与人们口中的拴马桩还是有很多的不同之处的,常见的拴马桩常会于桩首刻一些人或者动物的形象,桩身多为一人多高的四方形或者三角形的石柱,桩身的一首一尾会以主人家的家世及身份的不同雕刻上不同的图案,从而起到镇宅祈福,福泽后世,趋吉避凶的作用。
而与之相比,栓阴马的意义却更为宽泛,无论是盼望家中先祖福泽后人也好,或是收买来往阴兵也罢,所拴住的阴马已经不再是传统意义上所说的车马之辈。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看到的那个女子就是被这拴马桩拴住的阴马,至少也是与阴马有关。”老花子听完小花子的描述之后并没有记起任何有关无面女子的信息,于是继续说道,“刚刚我用凶器砍断了拴马绳,现在是白天阳气太盛,要想知道点什么咱们非得子时再来一趟不可。”
听完老花子说的拴阴马一事,两人已经可以肯定在昨晚二人捉走耗子精之后,这间厂房里肯定有其他人潜入进来过,这拴马桩跟墙面上伪造的打斗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明。
“还来?”小花子不由得提高了声调,对于刚刚的无面女子小花子至今还是心有余悸,一说到晚上还要来到此处小花子浑身的汗毛便开始根根竖立可见这女子对小花子的冲击有多强烈。“那个女人你真的一眼也没有看到?”
拴马桩拴住的阴马只有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才会被人发现,老花子推测成是进门的时候小花子缠到了拴住这只阴马的拴马绳上才会看到他口中所说的女人,照理说在老花子砍断拴马绳之后那女人应该立刻便被阴差收走才对,但此时的工厂里阴气太重,老花子分析这女鬼至少还要在这儿逗留个几日不可。
俩人的对话持续了没多久,小花子就突然想起了鱼篓里面的耗子精,从捉住它开始,围绕着魏纪身边的怪事便不断发生,本以为一切都是这只耗子精从中搞鬼,却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拴马桩的出现彻底的打破了俩人的推断,小花子只觉得围绕着魏纪的巨大阴谋从现在开始才要慢慢的浮出水面。
小花子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女子出现的那个墙角,他清楚的记得那盏煤油灯之前就是被魏纪放在了这里,此时再看窗台上只留下了些暗黄的虫油早已干固在窗台之上,并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老花子站在门口用一根细细的棉绳系在了靠近拴马桩正下方三寸左右的地方,这是为了防止在这期间拴马桩在拴住一些奇奇怪怪的阴马之类的东西而特意准备的。在做完这些准备之后,小花子也缓缓地走到了老花子身边,此时小花子才真正的第一次看到了这根拴马桩的全貌,看上去就是一根平平无奇的石柱,只不过石柱的一端看上去参差不齐就如同是一整根石柱从中砍断了一样,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要断了一般。
走廊上的窗户虽然能够透进来少量的光线,但小花子依旧感觉到一阵阵刺骨的寒冷不断地朝身子里钻去,他能感觉到这股寒意并非是来自于皮肤的感觉,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
考虑到还有两个不知去向的警察,老花子在系完棉绳之后变叫上小花子一同离开了,有了棉绳在老花子对这根拴马桩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一切的答案看样子都要稍后才能解开了。
“这跟棉绳就那么神?”继续围着走廊朝厂房里面走去的小花子在听完老花子的解释后不由得啧啧称奇。原来老花子绑棉绳的位置便是拴马桩入土的位置附近,这拴马桩之所以神奇的缘由正是由于它一半在阴一半在阳的阴阳一体的特殊性,老花子用浸了水的棉绳绑在阴阳正中打破了这种平衡,这拴马桩便自然失去了它的作用,但午马属火,这根棉线怕也是撑不了太久的时间。
俩人正说着,小花子只觉得身前一阵凉气袭来,小花子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之后便听到“吱呦”一声,身前通往厂房的木门被打开了,等到小花子睁开眼睛之后一道黑影从门后一闪而过,小花子看了一眼同样揉着眼睛刚刚睁开双眼的老花子,俩人对视片刻之后,异口同声的说道:“追”。因为他们两个看到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此刻应该躺在水塘边上的瓦房之中的魏纪。
“鱼篓呢?”老花子边跑边问道。
小花子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别着的篓子说道:“在我这儿。”
小花子正纳闷为何老耗子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时,老耗子又不假思索的提问到:“你看一眼那只耗子精还在吗?”
接到老花子吩咐之后,小花子看了一眼鱼篓里面,竟然发现不知何时本应该趴在鱼篓里一动不动的耗子精竟然变成了一块红砖头,这下子小花子才咂摸过味儿来,原来自己看到的那个黑影竟然就是一直被自己别在腰间的那只老耗子,“坏了让那只老耗子跑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追还是不追?”
小花子心里打起了鼓,自打收了这只狡猾的老耗子开始,小花子就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就好像是在自己身边按了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小花子是动也动不得打也打不得,照理来说这种事情倘若是放到以前,老花子肯定是想也不想的第一时间就把老耗子给就地正法了,可这一回就连小花子都察觉到老花子身上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可小花子只是猜测并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要非说出个四五六来,或许在抓住老耗子之后依旧还跟失了魂儿似的躺在瓦房里的魏纪能算得上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