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柔和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畅,漫长,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操场上依旧放着羞耻的早操歌曲,伴随着早操的是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某唐姓少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在惊飞了五只喜鹊之后大头朝下栽进了操场旁边的花丛中,弗瑞前几天侍弄的几株名花全部被祭天。
唐葬心狼狈地从花丛中爬起,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咬着牙,带着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再次走近了小木屋,然后在门口停了下来,正当大家不解他在做些什么的时候,他一脚把他身边的佩奇踹了进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佩奇还是嫩了点。
两秒钟后,佩奇整个人缩成了一个球,宛如一个晶石炮弹弹射出来,消失在天边,看来它是赶不上今天的午饭了。
唐葬心满头黑线,转过身来看着三年同窗,摊摊手说道:“你们谁来试一试?”
乌泱泱的人群化作鸟散,几个和他关系好点的人离开前说道:“老大,自己的妹子自己喊,我们可不想带着一身伤去毕业考试,所以老大你加油啊。”
这群损友……唐葬心深吸一口气,再次推开门,走进了小木屋里。
那是一张很大的双人床,床上睡着一个少女,一袭红衣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原本圆鼓鼓的包子脸也不知什么时候长开了许多,越来越有女人的韵味,梦中的少女柳眉微蹙,像是在控诉清晨扰人清梦。
唐葬心看了看天色,当怕了空中飞人的他拿出了雷霆陨星伞,用伞尖碰了碰她的手臂,只看见人畜无害的少女闭着眼睛,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抓住了伞柄,一股大力从伞上传来,唐葬心觉得马上就要被她甩出去,急忙把伞收起,抓空的柏癸不知嘟囔了句什么,蹭了蹭枕头,翻了个身再次睡去。
唐葬心和柏癸已经同居了三年,而柏癸的起床气也是越来越大,从一开始摇一摇就会揉揉眼睛自发起床的小妮子,变成如今至少要把唐葬心踹翻五次以上才能大发慈悲的起来的小魔女,唐葬心的心态也是越来越平和了,而这一幕也被誉为汨罗初级魂师学院两大奇观之一——空中飞人。
至于另一奇观?就是他自己,被誉为血崩狂人的唐葬心。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柏癸大小姐终于勉为其难地起了床,而唐葬心的白色衣袍上多了几个小巧的脚印。
柏癸闭着眼睛从床上爬起,伸出双手面向唐葬心,他无奈地向前了几步,小丫头直接就扑到了他的身上,像一只爪鱼一样不肯松手,唐葬心更是习以为常,从魂导器中拿出一把梳子,开始给她编辫子,用他的话来说,他真的是把柏癸当成女儿在养,如果两个人再不毕业,唐葬心大概就要改行当奶爸了。
小木屋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雪芸儿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打破了木屋中温馨的气氛,雪芸儿所在的家庭环境让她极为早熟,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忍不住“啧啧”了两声,不过她还有急事,要不然以她的性子,肯定会抓住这件事情大肆嘲笑两人。
“唐老大,你小妹被欺负了,你管不管?”雪芸儿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她的请求,所以唐葬心呆了两秒,然后继续自己的梳头大业。
“我忙着呢,没空,别人欺负你你打回来呗,再加上这个学院里敢欺负你的人我不都帮你打趴下了吗?谁还那么不长眼睛,敢在太岁面前动土。”唐葬心完全没有当回事,手下的动作一点都不敢马虎,这要是把某人梳痛了,那可就是乱拳打死小葬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