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白衣的少年冷静的很,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牵见蒙赐鱼死网破般的出手,他手中的暗器嗖的一声,就飞了出来。蒙赐的左肩被暗器所伤,虽然不重,鲜血却直往外冒。
不惊和尚还是站于他的右前方,道:“施主何必做困兽之斗,逼出家人出手。”
那一身黑衣的洛一一把大刀抵在蒙赐身前,黑着一张脸,道:“蒙公子道身手果然不同凡响,感谢昨对我手下留情了。只是,我兄弟二人行得正坐得端,敢做就敢认,从不做那偷鸡摸狗之事,你对我兄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坐下来好好清楚。”
刀光闪动,蒙赐前胸的衣衫已经裂开。
半晌,蒙赐终是垂下了手。
在场的人无不耸然动容。
这少年不过二十岁,几个月前,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今,他居然在与当今下青年高手中剑法最一流的神剑白龙洛义单打独斗中碾压式获胜。再一剑将武当三侠的佩剑一起斩断,虽然有些趁人不备,那也是耸人听闻的事。如果不是这些人一起围攻,单打独斗,恐怕这些世家子弟,名门高足,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不惊和尚道:“蒙公子,我看这中间定然有大的误会。洛兄与你初次见面,你为何胡乱出手,拼死相搏,莫不是认错了人?”
蒙赐愤然道:“他纵然是化成灰我还是认得他。他那双眼睛,他那白的异常的脸,我怎么会认错。我师父独孤一鹤就是被他毒害的。”
洛义已经站了起来,愤然道:“真是蛮不讲理,我久居南阳,这一个月来也只是在南阳与黄山奔波,又是何时去过你的那个什么鬼望境山?我这辈子连独孤老饶面都没有见过,又为何要毒杀他?”
蒙赐怒吼道:“你真未去过?”
洛义道:“从未去过。”
不惊:“我可以作证。”
蒙赐喝道:“你又怎么能作证?”
不惊道:“我这一个多月都陪着洛兄处理龙武大会的筹备事宜,纵有不见面的时候,也从未超过三日。”
蒙赐的心不禁凉了半截,南阳、黄山与远在江南的望境山,山高水远,哪怕最快的马,最好的轻功,也无法三来回。
这不惊和尚年纪虽轻,话却丁是丁卯是卯,并不像随意为人作证之人,他也断没有必要为人做假证。可是,难道他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吗?他明明看到的就是这双眼睛,这个身影。
洛一道:“你现在可还有话?”
蒙赐不理洛一,对着洛义道:“你为何用剑?”
洛义道:“谁规定我不能用剑?我神刀门难道就只能用刀吗?”
洛一抢先道:“我兄长自幼习剑,我自幼习刀我兄长喜欢白色,我喜欢黑色我兄长处事稳妥,我处事急躁我兄长叫神剑白龙,我叫神刀黑龙。怎么?这你也有意见?”
蒙赐现在已经彻底凌乱了,他哪里还有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