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鹤:“我与你们无冤无仇,是谁派你们来的?”
紫红脸的胖子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自己不知道吗?”
说罢,他似乎看到独孤一鹤背在后面的手有青色,知道他已中毒,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一个灵活的下蹲,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偃月刀,挥着刀大喊道:“兄弟们,一起动手,独孤一鹤已经中毒了,我们人多,不要怕。”
喝声中,十个人,刀枪剑戟,各自抡着自己的武器就向独孤一鹤蒙天赐招呼了过来。
此时,突然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大喝道:“就凭你们几个小毛贼就想伤独孤老前辈的性命,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说罢,一条白色的人影从古树上翩然而下。
只见这人挡于独孤一鹤身前,长剑一挥,只听得对方的武器“咔嚓”折断的声音,“咚咚”掉地上的声音,刹那间,十个大汉的武器已经都脱离了自己的手。
又见这白衣人长剑又一挥,这十条大汉竟然都应声倒下了。
这人来的快,出手快,剑气盛,须臾之间,这十个人就都命丧于他手。
独孤一鹤与蒙天赐互相望了一眼,震惊于这年轻人的雷轰点击的招式的同时,又觉得此人出手未免太狠了一些。
此时,白衣人已经转身,他们终于看清这是个白色长衫,长身玉立的青年人,年纪比蒙天赐略长的几岁,一双剑眉斜飞入鬓,显得英气勃勃。只是一双眼睛虽大却没又太多神采,脸色也偏白了一些,冷冰冰的,没有太多生气。
此刻,他双手作揖,恭敬道:“独孤前辈受惊了。晚辈在路上就听得这十个人心怀不轨,想要加害于您,是以一路紧跟。没想到,这几个人如此卑鄙,居然想以多欺少,趁人之危。我刚刚太过愤怒,未免出手过重了一些,以至于没有留下活口,还望独孤前辈恕罪。”
独孤一鹤跟蒙天赐对望一眼,又觉得自己未免太苛责了一些,别人本是为了帮自己,哪怕下手重了些,又哪里谈得上“恕罪”二字。
独孤一鹤走近白衣人身边,虚扶起他,道:“阁下刚刚出手帮老夫解围,这恕罪两字,可是无从谈起了。只是,一鹤一生交友不多,阁下青年才俊,不知与老夫有何渊源?”
白衣青年直视独孤一鹤的眼睛,道:“前辈不认识晚辈,晚辈却久仰前辈大名,剑圣的名号可是世人皆知。而且,前辈于我家有大恩。当年您跟华山已故掌门殷寻于华山之巅的剑法对决家父也前去观战。他老人家一生痴迷剑术,奈何天资一般。据他所言,当时那场比武真是精彩绝伦,他看的如痴如醉,可是乐极生悲,一不小心,失足跌落悬崖,是您反应快伸手抓住了他,才保全了他的性命。”
独孤一鹤似乎也陷入了回忆,良久才道:“你的父亲莫非就是那云南商家的独子商丘?”
白衣青年道:“正是。”
独孤一鹤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青年,笑道:“没想到当年莽莽撞撞冒冒失失的小胖子,如今儿子都这么大了,还长得这么英俊潇洒,今天还反过来救了我一命,真是天道轮回啊。”
白衣青年似乎也激动起来,靠近独孤一鹤道:“家父如果知道我今天遇到了真的你,不知道该有多激动。”
独孤一鹤拜拜手,道:“当年的事不过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白衣青年注意到独孤一鹤的手,道:“你老人家中毒了?”
独孤一鹤:“不甚碍事。”
白衣青年:“可否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