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局势愈渐明朗,看着败相愈显的赵云,公孙瓒伸手拦住了身旁想要冲出去帮赵云的手下,之后抬头对着城墙上观战的徐朗呼喊道:“徐朗,你既也说不愿死伤无辜,又说了那么多诬蔑我的话,那好那不知你又可敢下来与我一战?”
“若是你赢,我公孙瓒二话不说,今日先领兵撤退。”
“但若是你输了,那么你与你城中同伙就老老实实束手就擒,到时候我自会报与朝廷,交由天子定夺!”
听完公孙瓒这席话,徐朗又乐了。
以他记忆中对公孙瓒武艺的定位,他自然不会惧怕这个家伙的邀战,只要不出意外,他这锤法和那还没来得及试试的太平要术随便一用,就足以将公孙瓒拿下,这公孙瓒简直就是撞到徐朗枪口了。
徐朗忌惮的不过是公孙瓒背后的三千骑兵,还有暗中支持他的势力而已,没曾想这家伙也没那大规模开战的意思,于是徐朗当下接了公孙瓒邀战请求。
“好啊,那你待我下来!”
可一旁的吴丰却不愿让徐朗涉险,即使他也知徐朗武艺不差,“主公不可啊,此贼子交由丰应对即可!”与太史慈一样,着急起来的吴丰也是不禁以主公这个称号来唤徐朗。
言罢,吴丰抄起兵器就准备冲下城楼。
心中已打定主意的徐朗急忙拦下,忙不迭道:“论守城调度我不如你,论阵前单挑你不如我,鲁迅曾言: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此人就交给我好了,你的任务是守住这沮阳城,若是有一个敌人冲上来,我拿你是问!”
吴丰还想要开口,徐朗已是提起金锤下了城楼,只给吴丰留下了一个背影。
“我这金锤想买他项上人头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徐朗说完,背影就消失在了吴丰的视野当中。
“府君,这鲁迅是何人呀”望着徐朗没入城门口的背影,吴丰喃喃道,而还在与赵云搏斗的太史慈并不知晓,他在某种意义上他又多了一个同伴。
适逢此时,刚刚还在城墙上一并观战的张飞已是先一步来到了城门口处。
“俺燕人张翼德在此,公孙老贼安敢张狂!”等着城门完全开启的张飞怒目圆瞪,这一声大呵,声音竟是从此时只能容半人通过的城门门缝穿过,直冲城外,令军阵之中出现了阵阵骚乱。
“哇,这个大嗓门还真的名不虚传啊。”
往城门口方向赶的徐朗,一边揉按了一下耳朵,一边又担心张飞犯浑,忙不迭地加快了脚步,好不容易稍稍稳住了张飞,这才赶紧翻身上马,拎着自己的金锤,驱着胯下战马奔出了城门。
“公孙瓒,你暗箭伤我属下都尉,今天就由我亲自会会你,为我翼德报仇!”
为了保证徐朗的安全,吴丰把原本在城中待命的军队也纷纷跟着徐朗朝着城外涌动而去,在城前与原本在城外的部队一道列开了阵势,并且令骑兵位置又前行了一些,只要徐朗有任何问题,他们都会第一时间不顾一切的冲出护主。
看到徐朗从城门冲出,公孙瓒也是吓了一跳。
他本以为徐朗从城墙上消失的这一会是不敢接招了,正思虑嘲讽徐朗的腹稿呢,谁知道徐朗还真就冲出来了,在气势上不愿输徐朗一阵的公孙瓒赶忙策马迎上了徐朗。
“我听闻你成一人独战数十异族,今天我就领教一下,看看你是否真的有传闻之中那般厉害!”
听到这话,公孙瓒冷哼了一声,“那我就将你的脑袋斩下来,让你知道本都督的厉害!”
说罢,遂将手中的长枪刺出,和徐朗的金锤碰撞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公孙瓒的大军竟也悄然开始向前逼近,再次缓缓的移动了几步,像是在施加压力,而此时的距离以骑兵的冲击力,只消一个冲锋就可以和徐朗的军队碰撞上并展开厮杀。
可现在是两军主将在阵前单挑对战,没有主将命令,谁也不敢轻易上前,这种时候一旦出了岔子,必然会导致一方的溃败,所以无论是公孙瓒的副将,还是城墙之上的吴丰都不敢下令。
而在城门口,众多军阵后方,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处的刘备又一次伸手拦住了想要冲出去帮忙的张飞。
“三弟,这次切忌出手,现在是府君与敌单挑,输赢未定,万一你这轻易上去令府君分心,导致这沮阳城拦不住这公孙瓒,那么咱们兄弟三人”
“大哥,你让开,俺这回定要将那公孙老贼斩于马下!”张飞一把甩开刘备放在自己肩臂上的手,言语中似乎有些不满。
那日徐朗击杀张角的时候,他可是就在现场,之后也与徐朗私底下偶有切磋,对于徐朗的实力自是知根知底,他很确信只要徐朗似那日击杀张角一般动了杀心,就基本没有自己什么事了,所以才会主动请战,正大光明的将他斩于马下,报自己那暗箭的仇。
“翼德,你怎不听大哥的话呢?大哥可都是一心为你好啊!”
张飞这个时候倔脾气已然上来了,根本听不进劝,夹紧了马腹,一副要策马冲锋的架势,不管不顾道:“府君在为俺报仇和公孙瓒大战,俺怎能袖手旁观!”
张飞说着手中的长矛又是一挥将刘备的剑荡开,睃了一眼后,对着城门处的士卒怒喝道:“让开,都给俺让开!俺要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