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徐朗垂下了头,瞧了一眼左丰,表情厌恶地撇了撇嘴。他知道,只要在这里稍稍贿赂一下这左丰,那么以后的事情就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改写,这黄巾军的叛乱说不定也会提早一些结束。
左丰仍旧不死心,只不过这回直接改成了明示:“中郎将,你可好好想清楚,所谓破财消灾...”
“不必了。”卢植大手一挥,“本官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什么东西的,说到底,你我都只是为了这大汉天下而做事,又何必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徐朗撇撇嘴,知道这事儿算是完了,他还想劝几句卢植来着,结果最后居然连措辞的时间都不给他,便直接将话说死。
左丰也明白了卢植的意思,他冷冷一笑,阴阳怪气的调调更甚了:“中郎将,那到时就别怪本官无情了,你就等着皇帝陛下降罪吧!”
卢植也梗着脖子,只是眉头却也皱得更深了,“我相信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的!”
徐朗听到卢植的话,忍不住翻白眼,现在的陛下哪有心思明察啊,他整天被那些宦官关在皇宫里遮蔽了耳目,都快成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死宅了。
“哼,北中郎将,那咱们走着瞧吧!”左丰恨恨地将甩着袖子,带着傲气转身欲走。
而卢植做得更绝,连狠话都懒得放,对左丰毫不理睬,径直地离开,只留下一干随行人员在原地傻眼。
左丰一甩衣袖,他这回算是对卢植彻底死心了。
徐朗叹了口气,看来还需要自己出马才行。
“左黄门留步!”正当左丰也要离去时,徐朗笑嘻嘻地迎上了左丰离开的步伐,对着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们那边儿去说,那边儿去说。”
左丰一看,顿时乐出了声,他非常欣赏地拍了拍徐朗的肩膀,脸上挤出了一个犹如菊花般的灿烂笑容:“好小子,本官没有看错你。”
徐朗一阵反胃,见左丰率先走在前方,于是转过头给身后的部下使了个充满杀意的眼色,几人心领神会,默默地跟上了徐朗的脚步。
徐朗邀请左丰到军帐外去谈话,用言语动作暗示左丰军帐里不安全,左丰还以为这位都尉要给自己什么东西,于是兴致高昂,并且毫不怀疑地和徐朗走到了军营驻扎地的外围。
“说罢,想要本官做什么?”左丰抱着双臂,露出了非常得意且欠揍的笑容。
徐朗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人,愕然发现刚才还只有吴丰一个人的,这会儿居然连管亥都跟上来了,竟然还有那个季雍。
“呵呵,这个嘛...”看到管亥来这里,徐朗心中忽然生出另一个计策,他笑呵呵地对着左丰说道。
“还请黄门去死吧。”
左丰瞪大双眼,似乎没听清一般,“你说什么?”
徐朗皱着眉头看着他,“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请黄门去死吧,这个世上不需要你这种人的存在。”
“大胆!”左丰怒喝,嘴唇似有些抖动,也不知是真怒到了还是吓到了,“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敢动我试试!”
徐朗啧了一声,“你?朝廷命官?”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就是皇帝?”
“管亥,动手!”
这些日子已经被徐朗训得有些服服帖帖的管亥闻言,眼中露出凶光,伶俐地窜到左丰身边,手起刀落,血溅长空。
他可是黄巾叛将,想要好好在这军中活着,只能依靠徐朗,唯命是从。
“我...卧槽...”
徐朗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无头尸倒下,滚烫的鲜血泼洒到了他的身上。
不知怎的,待到这鲜血的味道从嘴巴鼻子中传进大脑后,徐朗忽然双脚一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原来这不是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