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小子的样子,我刚才临时想出的法子还是有点作用的,收服这小子还是很有希望的呀。原本还只是想着这小子有点能耐,又看上去憨憨的不像这吴丰一样,没啥心机,能当我未来卫兵长培养的,就是没想到……他既然是季雍。看来这一波还是比较赚的,嘿嘿嘿。”徐朗心中暗喜道。
“还好是这样,不然就白瞎我这帮他拦下的这一刀了。”徐朗心中想着,又摸了摸受伤的手心,“咝……这一下可真他喵的疼。”
不过通过刚刚和季雍的一次接触,徐朗也明显察觉到自己的力量发生了质的飞跃,隐隐中动作也包含着锤法的真意。
这让徐朗忍不住想要重回梦里,再去翻看那本《乱披风锤法》。
可惜现在是大白天,只能等夜晚再去深究。
在送走了季雍离开后,徐朗又在校场里多转了几圈,大致熟悉了一下汉军的兵力和武器分配。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汉军想要攻占张角据守的广宗县,完全没有任何失败的可能,只不过是损耗多少的区别。
假如强攻城池,面对负隅顽抗的黄巾贼,汉军一方必然会损兵折将。
所以卢植很明智地选择了包围城池,在外挖掘壕沟,并制造攻城机械以便减少人员伤亡。
殊不知他的这般做法,却被小黄门左丰当成了把柄,成为了自己被灵帝刘宏降罪的原因,只能说是奸人误国。
为了拯救器重自己的卢植,徐朗也在几天时间内想出了一个法子。
时间过得很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汉军已经在广宗县外挖出了一条条深陷的壕沟,同时备好了大量云梯、投石机等攻城器械,只等卢植一声令下。
就在战事一触即发之际,汉军营帐外窜来了一支骑兵。
仔细观察,那支骑兵人人头上裹着一层黄巾,长得歪瓜裂枣不说,身上也画满了鬼画符似的图案,眉宇间充斥着一股煞气。
为首的人更是生得膀大腰圆,好似地狱来的罗刹鬼,两条浓眉下是一双怒睁着的牛眼。
“哪个是卢植,速速出来受死。”
“敢围堵我家天公将军,尔等这是嫌命长了!”
“汉军真是一群缩头乌龟,整日守在营帐里敲敲打打,糊弄什么名堂。”
接二连三的辱骂声传来,那群骑兵仿佛是刻意为了来羞辱卢植,每句话里都堆砌着污秽之语。
守门的士卒见此情形,也忍不住回身去禀报。
此时,那顶最大的军帐里卢植正在进行最后的部署,徐朗赫然在堂下的将领之中。
自从上次的血战后,卢植对他越发器重,不光吩咐手下人给他打造了一副崭新的盔甲,还又分配了一些富有经验的老兵到徐朗名下。
一时间,徐朗可谓是风光无两。
不过机遇与危险并存,一旦遇上什么战斗,徐朗也必然会被卢植捧到队伍前列领衔将位。
正说着的工夫,一名小卒已踏入了营帐。
“报,门外黄巾贼在外挑衅。”
此话一出,营帐里众将顿时竖起了眉头,转而看向了当中的卢植。
这些天来黄巾贼一直是按兵不动,据守在城中不出,怎么今天突然派人到营帐外骚扰,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阴谋。
说不准就是张角的缓兵之计,想要从广宗县出逃。
面对众人迫切的询问,卢植也轻轻捋着胡须,眼睛不自觉看向了某处。
“既然贼首张角已露出头,我等焉有畏首之由?”
“何人敢去应战。”
随着卢植地一开口,几乎每个将领都想起身争功,只可惜最终却被某一人拔去了头筹。
“属下徐朗,愿以贼将之首以儆效尤。”
“好!”
卢植笑着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期望与赞赏之意,仿佛认定了徐朗能再立大功。
只见徐朗默默走出营帐,此时的他早已是鸟枪换炮,披挂着一身亮银盔甲,整个人自然是精神抖擞。
更令人瞩目的是,在徐朗双手里握着的……
是两把足有几十斤沉的擂鼓瓮金锤。
他正愁没有机会试试《乱披风锤法》,就有黄巾贼寇送上门来,果然是天助我也。
待到徐朗骑着高头大马掠出营帐时,耳边传来了呼喊。
“天公帐下大将管亥在此,何人胆敢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