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一个新进化出来的病毒?谷凡不由得一阵兴奋,要真的是,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呢?……一通胡思乱想之后,谷凡收回了,老老实实继续干活。
不知为什么,这种病毒虽然很陌生,但又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又见过它。
他把检测范围扩大,发现这种病毒存在于娜娜的血液、淋巴液、肺腔液,以及消化道系统里。几乎遍布全身。
体内分布这么广的病毒不多见,应该更容易找出来!
但就是找不出来!他又试了好多类型的检索词条,也没有任何头绪!
按理,就算这病毒是个超级变异体,那也应该有与他高度相似的母体可以查出来。连相似母体都查不出来,莫非发现了来自火星的新生命?
“哇!那我不是要发达了,哈哈哈哈……诺贝尔医学奖脑补一下。”谷凡仿佛看到了三十年不下雪的芒州市终于实现了满飘雪花的梦想……
突然想起了昨娜娜那句没来头的话“上什么时候飘落花朵呀?”
上的花朵……花!这个词一下子蹦入脑海,谷凡蓦然醒悟,原来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来源于医科大学的病毒基础理论课。
花病毒作为肆虐几千年的病毒典型,曾是病毒学启蒙的“模特”。哪个医学院毕业生没见识过它放大倍,如砖块一般的冷硬面容。
只不过,学得早,忘得快。这种基础理论性的个案已经没有现实价值,谁也没有去温故它。因为,花病毒早已灭绝。
从上世纪1980年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人类已完全消灭花病毒起,已经有100年没有花病例了。
现在仅存的花病毒只保留在美国亚特兰大的疾病控制预防中心,以及俄罗斯新西伯利亚的国家病毒学研究中心,以供研究之用。
因此,又被现实打脸。已灭绝的物种怎么可能再度出现,并进化变异出细胞壁呢?诺贝尔奖想疯了么谷医生?
他看着显微镜下与花病毒标志性的砖块造型如出一辙的毒株样本,不禁苦笑。
本来想好好表现一下的,结果弄半连娜娜的病原体都搞不清楚。如果仅凭外观似曾相识就是花病毒,对于早已消失灭绝的物种来,结论太不严谨。
况且,它带还有细胞生物特征,不定其实是一种罕见的细菌而已。
没准要被笑惨,然后被鄙视,打入冷宫,坐科研冷板凳,扔到临床科室做个医生……哪,瞬间焦虑……
最后,保险起见,谷凡还是做了一份不痛不痒,中规中矩,肯定不会让上级亮眼,也不会出大差错的报告。
报告数据和结论基本上都由系统自动生成。如同飞机、汽车的自动驾驶仪,人类只需要在出现意外情况下把关即可。
这个意外,谷凡还无力把关。最后把诊断结论归为“不明种类真菌引发的皮肤疱疹及溃疡”。
毛病,希望如此,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