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戏谑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谁?”三人四处张望,却看不到说话之人。
“内力传音!”齐正宁惊讶道,接着低声说道:“此人就在我们附近,偷听我们的谈话。”
“何方鼠辈,敢言不敢见!”齐正宁激问道,但却再也没有听见一声回复。
“走了?”宗婉静说道,脸色上写满了失望。
齐正宁松了口气,“此人内力不俗,如果正面碰上,怕是个麻烦的对手。”
杨宁精神灵敏,冥冥之中觉得声音来自西边隔着自己的第三桌,抬头看去,也是三人一桌,也是两男一女,相邻而坐的一对老夫妇满头银丝,应该年岁已大,不过都低着头看不清面貌,但当下无事,也不便说破,免得多生事端。
“杨师兄,我看你武功不错,师从何处呀?”宗婉静好奇问道。
杨宁尴尬笑笑,“我也不知道,我师父孤生一人,也从没见他说过师门。”
“师父说过,乡野之中亦藏有隐居高手,此言果然不假。”齐正宁说道。
“齐兄,你是不是把你师父说过的每句话都背下来了啊?”杨宁见齐正宁每说一句话都得把自己师父带上,取笑道。
没想到齐正宁竟摇头遗憾道:“师父金句良多,又岂能全都记住,只求十句中记得七句已是知足,只可惜这几日不能陪伴师父左右,又少了不少精进学识的机会。”
“婉静师妹,你爹是不是故意支开你齐师兄的?”杨宁怀疑道。
宗婉静噗嗤一笑,“想不到杨师兄未见我爹,却已深知他的心意。”
齐正宁丝毫不觉杨宁与宗婉静的讽刺之意,只是一味地叹气摇头,“你们这等境界,又怎能揣测到师父他的长久深意。”
杨宁与宗婉静也不辩解,相视一笑,竟生出了默契之意。
一直到吃完早饭,也没有再听见有人传声而来,三人相谈甚欢,宗婉静古灵精怪,谈话之间毫不顾忌,杨宁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思想跳跃,却时不时与宗婉静见解一致,两人大生知己之感,而齐正宁不时地抛出师父语录,正也是师父,反也是师父,惹得杨宁与宗婉静不停地嘲笑。
“杨师兄,你要是我们华山派的弟子就好了,天天陪我说话解闷,我在山上也就不那么无聊了。”宗婉静遗憾道。
“华山难道是你家盖的?还不准我上去找你玩了?”杨宁笑道。
“对啊!对啊!”宗婉静拍手高兴道,“我华山之顶山路崎岖,悬崖险峻,不过以杨师兄的身法,定没问题。”
“上到山顶还是要通报一声,师父说过,入门需敲山,否则可是对门派的大不敬。”齐正宁急忙说道。
“有你和我做担保,怕什么?”宗婉静不在乎道。
“师父说过……”
齐正宁话未说完,就被杨宁打断了,“齐兄,咱们吃的差不多了,出去逛逛吧。”
“对呀,大师兄,咱们去逛街吧,我买点好玩的小玩意路上解解闷。”宗婉静高兴道,也不管齐正宁意见如何,率先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