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大一笔买卖,他为什么不找更大的镖局?”陈镖头质疑道。
“怎么?你觉得咱们镖局做不了这么大的买卖吗?”顾镖头瞪起眼睛质问道。
谢真远摆摆手,示意不要争吵,“小顾,你别笑话陈三,说实话,这个问题我也问过熊老板。”
“熊老板说只是从容城运到宜城,距离不远,也算是个熟路,主要咱们镖局价格便宜,而且谁能想到咱们这样规模的镖局能接到这么大的买卖。”谢真远苦笑道。
“不过,这趟镖只要成了,咱们真远镖局可就翻身了。”谢真远兴奋道。
“从容城到宜城,咱们走了不下百次,一路的绿林兄弟也都熟,这次咱们多带些开路银两,尽量避免争执,花钱买路也要把这趟镖给走下来。”谢真远说道。
“可惜秦爷不在,这么大的买卖,秦爷在总归会踏实些。”宋镖头可惜道。
“我看你们就是胆小。”顾镖头不满道:“不就是走一趟镖吗?从容城到宜城,咱们这谁没走过,只不过这次这趟镖贵了些,咳,是贵了好些,但道理不都一样嘛,以前怎么走,现在还怎么走不就完了。”
“老秦再过些日子就回来了,本想等他的,可是熊老板那边等不了,宜城的分号急等着开张。小顾说的有道理,咱们是太谨慎了,不过这次路上大家伙招子可都得放亮些,小心驶得万年船。”
谢真远又叮嘱了几句,让三位镖头回去准备了。
第二天一早,谢真远带着三十多号人来到了富贵商号,真远镖局几乎倾巢出动。
熊天明已经早早地将黄金装好,整整五大箱。
交接之后,谢真远精神振奋地带着队伍出发了。
一路上趟子手喊得格外卖力。
“合吾真远!”
“合吾真远!”
“合吾真远!”
这条道走过太多次,路上的绿林好汉都早已熟悉,关系熟络的答声号子直接放行,关系一般的也都知道真远的规矩,领了买路钱也并不为难。
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走了十二天。
“各位,这几日大家伙辛苦了,山坡树林河流我们都已经踏过,最危险的地方已经过去了,宜城已经近在眼前,大家伙再加把劲,加快脚程,明日到宜城我请大家好好喝一顿。”谢真远慷慨说道。
“好!”底下伙计精神振发,眼前一片开阔,已经没有可藏身之处,绿林土匪的地盘早已过去,只要到了宜城,美酒尽享,工钱翻倍,好日子来了。
天色欲黑,谢真远催促了几声,抓紧赶路。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逐渐接近。
谢真远眺远望去,几条黑影在逐步接近,难道是赶路人?
这时,右边又出现了雨点般密集的马蹄声,与此同时,左边竟同样有人骑马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