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指着树上的那个弹痕，说：“这个弹痕应该是刚才留下的，而你刚才又躲在树后，你能说说刚才是什么情况？”

余行想：我应该把刚才发生的情况，都告诉警察吗？如果全部如实说了，会对刚才救我那人有什么影响吗？唉，还是不全说吧。

“警官，是这样的，刚才这条街道上并没有很多人，我在这边道路上正走着，突然有人朝我开枪，幸好我不小心绊了一下，身体一斜，幸运地躲过了子弹。”

“那你真是命大，接着呢？”

“接着我赶紧跑到这棵树后，躲了起来。现在想想，刚才也真是命大，几颗子弹从身前或身后飞过，愣是没有伤到我。”

“你知道是什么人要杀你吗？”

“不清楚，可能是日本特务或汉奸吧。”

刚才一点点，旁边商店老板站在门前，看着余行这边。他发现余行看起来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突然想到柜台上的报纸，就拿起来一看，发现余行和报纸上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于是商店老板走到余行身边去，把报纸展示给他看，说：“先生，这个是你吧？我看这胸前挂的照相机都一模一样。”

那个警察也站在旁边，看着那报纸上余行和许多人一起，进行的抗日游行的场景。

余行说：“是我，这是哪个家伙给我拍的照片呢？居然把我拍得这么丑。”

老板笑了一下，对余行说：“你的心可真宽啊！刚才还差点被子弹击中，现在还有心情关心照片拍得好不好看。对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记者吧？”

“是的，我是记者，姓余。你是做什么的呢？”

“我是这家商店的老板。”他指着旁边的商店说道。

警察问：“老板，你怎么知道刚才的枪声是针对这位记者的呢？你刚才发现什么了吗？”

老板说：“警官，由于今天没有什么客人来店里买东西，刚才在枪响之前，我就呆在商店里的，并没有太注意外边的情况。枪响之后，我担心外边有危险，也就没有出来查看情况，就躲到了屋子里边。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刚才那枪声是针对这位记者的，是因为刚才听见外边的警察来了后，就到门口来看看情况，听见了你和这位记得的谈话。”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老板想了一下，说：“警官，今天下午倒是有一个陌生人，到我店里来买了一瓶饮料，我其实也没太在意，只是他付完钱之后，多看了他两眼，发现他好像在外边观察着什么。哦对了，枪响后，我似乎听见门外有人在说话，但是由于我赶紧躲到了里屋去，外边也有些许人的尖叫声，就没有听得太清楚。”

“好的，我知道了。”警察看着余行，又说：“余记者，刚才这外边还有其他人吗？你怎么解释老板说听见门外有说话声的呢？”

余行看了看路边，发现离自己较近的店铺，就只有一家布行和那家商店是开着门的，而且布行还只开了一扇小木门。他刚才刚走过那家商店，在旁边一间关门店铺前的时候，听见枪响又被人扑倒的。

因此商店老板应该并没有发现外边发生的什么，还是别把救命恩人的事情给说出去吧，万一对他有不好的影响呢。

于是余行说：“警官，刚才第一枪时，子弹从我头顶飞过，还击穿了旁边的木门。我没忍住，就爆了粗口，还自言自语了几句。老板听到的话，应该就是我自言自语的话吧。”

警察说：“好，余记者，你有看见一个手里拿着饮料的人吗？”

余行想起，刚才文阳救他的时候，手里是拿着一个饮料瓶子，然后文阳离开的时候，把瓶子给放在了自行车的前筐里。

指着旁边的一些店铺，余行却说：“刚才这一些店铺前，就我一个人在走动，并没有发现别的人，可能那个买饮料的人已经早就离开了吧。”

警察半信半疑，想问问其他人，走到那间布行门前，探着进去看了看，没有发现人。于是他大声地喊道：“有人吗？老板在吗？”

可喊了好几声，依然没有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