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回了上海都不能回家看言裳一眼,就得马不停蹄地赶去浙江,倒是让言默内心觉得挺愧疚的,也算是让他体会到了当初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那种无奈。
好在言默带着鬼刃去浙江的这一路上,倒也挺顺利。虽然出发没多久鬼刃就醒了,但是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恶狠狠地盯着言默,表达他心中的愤怒。
言默是下午六点左右从上海出发的,晚上十点左右,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可这么晚了,找人实在是不方便,言默只好先带着鬼刃去找家酒店休息一下,等第二天早上再开始去寻人。
只是鬼刃现在这副样子,虽然对路人没有威胁,但把他一举着走在路上实在太显眼。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言默只好去超市买了条麻袋,把他套了进去,然后把他当成一个货物,从而成功地办理了入住。
言默开的是一个标准间,有两张床,言默一进门就把鬼刃扔在了一张床上,然后解开他身上的麻袋,确认他不会被憋死后,就不管他了,忙自己的事去了。
言默从昨天晚上起就想洗个热水澡好好放松一下,如今总算是可以实现这个愿望了。
他迫不及待地钻进了浴室,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开始清洗身体,这两天风尘仆仆的,是该好好洗洗了。
就在言默沉浸于淋浴时,躺在床上的鬼刃,突然睁开了双眼,然后开始嗷嗷乱叫起来。只是浴室的水声太大,言默并没有听到。
过了一会,鬼刃趋于平静,浴室里的水声还在继续,整个房间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鬼刃身上的符文禁锢,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可在浴室里言默并没有察觉到周围做任何异常,也没有意识到鬼刃身上的符文禁锢已经解除了。他披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地从浴室里走出来,看起来洗完澡心情还不错。
可就在下一秒,鬼刃一个飞扑,直接冲到了言默脸上,对着他的右肩,狠狠地咬了一口。
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言默,被鬼刃的这一飞扑吓了一大跳,直到右肩上的疼痛感传来时,他才反应过来。
言默一拳击退了鬼刃后,立马丢出一张黄牌,准确地砸在他的脑袋上,将他再次眩晕。
“怎么回事?不是说能持续24小时么?瑞兹个不靠谱的,害我又被咬了一口。”言默本来刚洗完澡的好心情瞬间就被破坏了,骂骂咧咧道,“这鬼刃不会真是属狗的吧,可他看着年纪跟我差不多啊,怎么见人就咬?”
言默已经被鬼刃咬了两口了,要不是他体内有镯子哥坐镇,那言默现在估计也得感染尸毒,变得跟当时的王多财一样了。
言默还在思考着瑞兹的符文禁锢为什么会提前解除,鬼刃却已经从黄牌的眩晕状态下恢复了过来,再次朝言默扑了过来。
面对这次飞扑,言默早有提防,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再次丢出一张黄牌将他眩晕在原地。
虽然现在的鬼刃对言默造不成什么威胁,可一直这样丢黄牌下去的话,言默今晚还睡不睡觉了?不行,必须得找个法子,让鬼刃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
唉,没办法,只能用老办法了。言默见旁边没有趁手的武器,只好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机,朝刚从黄牌眩晕状态中解除出来的鬼刃的脑门上狠狠砸了下去。
可鬼刃的头铁得很,电话机都砸裂了,也没见鬼刃晕过去。反倒是言默,还吃了鬼刃一掌,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狗日的,我还不信我治不了你了?”言默中了一掌后,暴脾气也上来了,直接举起电视机,朝鬼刃头上砸了过去。
宿主的力量就是可怕,宿主的头也是铁的可怕,言默这一砸,直接把电视机屏幕给砸穿了,而鬼刃也总算是被这一下子给砸晕了。而且玻璃碎片还划伤了他的额头,有鲜血渗了出来。
见鬼刃都流血了,言默实在是有点于心不忍了。虽然现在的鬼刃已经失去了意识,但身体毕竟还是他的身体,言默这两天已经将他的身体蹂躏得不成人样了,实在是有些愧疚。
“唉,我还是得去买一些牢固点的铁链子,把他捆住,不然等他醒过来了,又要咬我了。”言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下楼买铁链子去了。
就在言默离开房间后不久,一个身影在房间的角落缓缓现出身形,喃喃道:“唉,实在是太弱了,对付个这种货色都这么费力。”
随即又凭空消失在了原地,像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