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阵营,一群赤着胳膊的军士推动着笨重的撞车缓缓向前移动,枪兵从后方跟进,刀盾手两侧举起圆盾掩护。
墙头上,赤羽飞举起手:“弓军听我号令,上弓!”
长沙弓箭手拉开弓弦。
赤羽飞仔盯着敌军,仔细算着距离,挥手下令:“放箭!”
弓箭手整整齐齐射出一排箭矢。
漫箭雨飞到半空,将酷日都暂时遮掩住了。
“铛铛铛!”连续地打击声响起,箭矢射在撞车的铁皮上,如金器敲击一般。
“咚咚咚!”刀盾手手上圆盾也插上了不少箭矢。
一轮齐射,杀伤寥寥。
城墙上的长沙兵还要再射,赤羽飞出手阻止,他已经看出弓箭对敌军造成不了多少伤害了,射得再好也是徒劳。
汉军没有受到骚扰,顺利地走到墙下。
姜鹏挥舞令旗。
“撞!”光着膀子的益州兵推动撞车,狠狠往城门、城墙冲击!
“咚!”长沙军只感到一阵震动,脚下颤动,不少军士摇晃身形。
赤羽飞脸上还是沉着非常,他挥手大吼:“扔石!”
百斤巨石被长沙军士抬起扔下。
“咚!咚!”巨石砸下,那撞车来不及退走,被砸中大半,就算外边包着铁皮,被这巨石一旦砸下也是坏了七七八八,有些被砸到机关要害处的撞车瞬间变得粉碎,木屑蹦出,刺伤不少推车汉军。
赤羽飞又下令:“倒油,生火!”
被煮得沸腾的热油倒下,烫的下方赤裸上身的军士一阵痛嚎。
墙头又有人将火把丢下,火焰沾到油水引燃,更为夏日增添了一分焦热!
城墙下方变成人间炼狱,烧得汉军四处逃窜。
那些刀盾手还好,有盾牌抵挡些许火水,只苦了那些推车的力士,身上就着了短裤,这么被油火一烧瞬间皮开肉绽。
姜鹏神色不变,仿佛没看到这群哀嚎的将士,手中令旗再次舞动,汉军阵型又开始变幻起来。
撞车兵退下,后方推着云梯的军士慢慢上前,刀盾手再次聚拢,掩护云梯前进。
那些军士将云梯架在城墙上,梯子底端插进泥土,下方七八人扶着梯脚,刀盾手举着盾牌挡在他们头顶。
“上梯!”剩余的刀盾手在各自什长指挥下飞冲上云梯,开始攀爬起来。
有些长沙兵看到搭在墙上的梯子,用手推了起来,试图推倒这些梯子。
赤羽飞阻止这些想推梯子的军士,他吩咐一部分军士死守梯口,另一部分往下扔檑木滚石。
可是下方刀盾手举着盾牌,重物砸下造成不了多大伤害。
“这下麻烦了啊,云梯一旦放好就如老树根深蒂固,便是七八个壮汉也难以推动,石头又难砸坏这些梯子,只能用笨办法死守,或者派出一队悍勇之士到下方才能破坏云梯,可惜如今我为主帅,不能轻易陷阵,手下人手还是不足啊。。。。。。”赤羽飞眉头紧锁。
“咚!!”一声巨响,正在他思索之际,脚底城墙开始晃动起来,原来是下方汉军趁长沙军分心抵挡云梯,趁机收拢了那些还没被破坏完全的撞车,开始继续冲击墙面!
长沙军一阵军心动摇,不少军士手上气力弱了几分。
赤羽飞当机立断,拿起长矛,狠狠刺死一个差点爬上来的汉军,长矛中心窝,鲜血迸溅到他脸上。
这冠英候一抹脸庞:“不要慌乱!长沙城坚,撞车不能轻易坏之,众将士随我杀敌!”
罢一边抵挡那些要上来的汉军,一边指挥手下往那撞车仍石块,倒火油。
几轮下去,下方益州撞车损坏者剧增,汉军一时损伤惨重,而能攀上城墙者不曾得见。
长沙军看赤羽飞神勇非常,兼又指挥有度,一时士气大增,脚下撞车撞击的影响便弱了许多。
赤羽飞站在战况最剧烈的墙垛,宛若门神一般,手中长枪挥舞得宛若银蛇,汉军不得寸进,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