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郊外。
白战坐在枯草垛上,看着身后密密麻麻千余人,烈日当空,一脸愁色。
他从未带过兵,不懂行军,一直以来就看过几本兵书,真带起兵来才发现书上根本很多都没写。
什么时候走、怎么走、一日走多远、这些书中都没教过,还好这些兵都是许策手下的老兵,一些常识问题都不用白战去想了。
可涉及到细节些的就不好办了。
这群兵有几百人是伤兵,分多少人去照顾?这样行军速度具体一日能走多少里?
带着的兵有没有偷偷溜出去的?怎么点名?怎么防止士兵逃跑?
一千人怎么隐匿行踪?走那些路?怎么让全部人都知道自己要走的方向?
一千人吃喝拉撒,口粮怎么吃?何时吃?
白战只感觉头都大了。
好在许策族弟许义也跟着来了,许多事还能帮手。
白战问许义:“许将军为何不任你为将?”
许义回答:“我只管杀敌,哪里懂带兵?”
白战双手一摊:“那我也不会带啊。”
许义也是双手一摊:“族兄手下人不够,镇守长沙还需那里的豪族广陵君帮手,这次只是带人赶路而已,你我便够了。”
白战忧心忡忡:“赶路还行,万一遇到敌袭,吾必不知如何集结抵御啊。”
许义挥挥手不以为意:“都是老兵油子,到时打起来他们自己便知结阵,何须你指挥?”
。。。。。。
荆州,长沙。
赤羽飞坐在城主大厅,看着沙盘,一脸愁色:“带兵不易啊。”
在他身边,坐满了人,依次是游子笑、吕箴、霍无双、江郴、王芬、郭荣、还以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
在郭荣失襄阳后,其父赤徽不再管理政事,在长沙寻了处安静地方静养去了。
那精瘦中年男子拱手道:“赤侯何必妄自菲薄?那朱桐带尚能带十万大军,君侯号常胜将军,如今长沙不过万余兵士,加上外来的襄阳八百襄阳兵,对君候不过易如反掌而。”
赤羽飞抬头看向着中年男子,露出狡黠的笑容:“广陵君见笑了啊,你这长沙兵实在是桀骜非常,除了许策的话,谁都不听,就是拿虎贲将军的手信也不行,非要我请虎贲将军手下亲兵回来才信得过,依我看,长沙兵是当真好啊!”
广陵君故作无奈的模样,半真半假地到:“没办法,这些兵都是老兵,便是我也使不动啊!”
这广陵君叫王琦,跟王芬一样是荆州豪族王姓豪族,他在长沙势力极大,在这里,许策招他做了军师,其实两人合作关系大过上下级关系。
王琦看向王芬:“族妹亦知我为人,吾之基业都在此,怎么会不知轻重?实在是使唤不动这些骄兵啊!”
王芬被摆上台面,她又不知道长沙实际情况,这么被一拉出来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是还是不是。
赤羽飞用右手还没好,他用左手轻敲沙盘,道:“广陵君有难处,吾亦知晓,先前用八百襄阳军士败了汉军先锋夏侯杰一场,朱桐不知虚实,不敢轻举妄动,可是过三,等他集结好部队便会强攻,到时长沙兵再不听吾号令,许策的老家便要被连锅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