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军士将王府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夏侯杰身为一方上将,自然知道用兵布阵,怎么会留下破绽给那郭荣。
王芬心中知晓,带着颤抖的声音道:“东山君,此时只怕敌人已经不给我等留活路了,此时只有两条活路,要么降,要么就带人杀出一条血路。”
郭荣闻言沉吟良久,这才叹道:“吾为襄阳城主,率军反抗,只怕降了也是被杀鸡儆猴,王书佐你不同,你乃荆州名门之女,若是降了,朱桐必不会亏待你!”
那郭荣到底是襄阳名士,说罢就拔出腰间佩剑自刎,不愿受那被擒之辱。
王芬拉住郭荣的手劝到:“主公!万万不可啊!汉王无故犯我荆州,一路残杀吾等同胞乡人,芬虽一女子,却知荣辱,如何能做投敌那等有损家门的事?如今不愿降那汉王,愿同主公赴死!”
郭荣闻言停住手上的剑,长叹一口气:“襄阳名士,皆不如一女子尔。”
他重用王芬,本不过是看她机灵讨人喜欢,没想到最后生死关头,此女居然如此忠义,郭荣心中感慨,起码死前也不算将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二人合计一番,带着剩余的仆人亲兵手持利器往后门杀去。
夏侯杰指挥曲部进攻前门,后门相对薄弱。
王芬、郭荣带人砍杀,如今这东山君也是豁出去,一马当先,十分英勇,他本名士,习过剑术,如今也能在战场杀敌。
王芬后方指挥,这队残兵倒也能战,他们为了活路放开了手脚战斗,气势惊人,差点就要杀出一条缺口。
“郭荣!王芬!还不束手就擒!”一个熟悉声音响起。
郭荣循声看去,居然是昔日部下邬权!
邬权还是一脸和善,只是他的和善带着阴冷:“汉王仁义,尔等冥顽不灵,负隅顽抗,如今败局已定,还不束手就擒?!”
郭荣看到他气得血都要吐出来了:“邬权!平日我待你不薄!今日没想到你反倒要抓我!”
邬权冷笑:“哼!平日你也未见得对我多好!你宠信王芬一介绍女流,枉为荆州名士!”
郭荣大怒:“邬权!说话要凭良心!平日一些脏活累活我什么时候交待过你?”
东山君一一细数:“平日里,军政毛松,内政是你,决策问管褚!你们三人凭着这些得了多少名声好处,你们自己心里不道?!那王芬得吾宠信,却从未给过实权如今她却能随我赴死!尔等此时却要要恩将仇报?!莫非连一个女子都不如?”
邬权等人早就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
管褚、毛松懒得解释:“众将士听令!抓郭荣者!赏黄金百两!吾等三家担保这笔钱!”
郭荣听得这番不要脸的言论,又惊又怒:“你们三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可是不等他多怒,在三人利诱下那些士兵早就贪婪得红了双眼,也不管面前这个是自己曾经主公了,个个提起凶器就杀了上去!
“啊啊啊!混蛋!竟敢以下犯上!”郭荣如今也是愤懑盖过了恐惧,提着剑与这群利欲熏心的旧部战到一起!
他含愤舞剑,那招式凌厉,管褚等人皆不敢近身。
毛松躲在后面,示意弓手射箭。
那弓手面对旧主,犹犹豫豫,半天也放不出箭矢。
毛松恼怒:“没用的废物!”
他一把夺过弓箭,拉开弓弦瞄准。
“嗡!”箭矢飞出。
正在专心应战的郭荣没有察觉。
“噗嗤!”箭矢中臂,东山君疼得弃剑。
他身后那些亲卫还要上前保护,邬权管褚带着部下就拥了上去,抡起手中刀剑就将这群亲卫砍的血肉模糊!
郭荣身边就只剩王芬了。
邬权提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