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羽飞回到赤徽的住处,抓药煎药,江郴也跟游子笑跟在后面忙前忙后。
江郴跟游子笑都是不怎么会照顾饶那种,跟着赤羽飞瞎忙,不但没帮上什么,反而有些碍手碍脚。
赤羽飞却没什么,游子笑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既是自己的追随者,也是自己的生死之交。
江郴也不错,一个地主,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选择了跟随自己,而且无怨无悔。
这两人都是自己至交,如今父亲重病,襄阳情势危急,二人依然始终如一,他又怎么会因为一些事责备呢?
煎好药,赤羽飞扶着赤徽的后背起来灌药,那赤徽呛到,无意识地喷出一大口药汤。
赤羽飞没有躲闪,而是坚持给父亲喝了药才走进后方换了一身灰色麻布衣裳。
他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往外走,却看见游子笑跟江郴一脸紧张。
赤羽飞顺着二人眼光看去,只见一伙穿着官家服饰的人堵在房屋门口。
他心中了然:“在襄阳开医馆的都有后台,看来自己惹到麻烦了。”
这群兵不是兵民不是民的人两边让开,中间走出一个身材高挑女子。
年纪二十五六,面如桃花,眼含笑意,看着十分机灵,第一眼就十分讨人喜欢。
她身材高挑,身材丰韵,衣服款饰并不高调,但细细看去就会看出,用的都是顶级的料子。
此女一进来就露出关切的眼神:“赤老先生可好?”
江郴跟游子笑紧张不已,有点摸不清这女子来路。
赤羽飞挑了挑眉头,模样有股别样的阳刚魅力,他坦然地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王芬王书佐,到底是荆州望族,产业里居然连医馆也有涉及。”
王芬却没有跟他贫嘴,而是再次关切问到:“冠英候别来无恙?听闻下人赤伯父患了疾,妾身本还不信,没想到一来看却是真的,这可如何是好?”
她目露关切,模样真诚,赤羽飞一行不由被她打动,放下了戒备。
赤羽飞拱拱手:“有劳王书佐操心了,家父不幸,害了病,如今在下已经还得照料,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王芬叫退那些护卫,让他们自行退去,看到赤羽飞忙碌,她也不去打扰,静静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那游子笑跟江郴知道自己在医馆行了恶,弄了一顿“霸王医”,如今看到正主来了又不话,心中忐忑,却是连一个字都不敢。
唯有赤羽飞,坦然自若,心无旁骛地照料赤徽,为他擦去嘴角污秽,又用毛巾拭去父亲身上热汗,没有游子笑跟江郴帮倒忙,他做得更是得心应手。
王芬一旁看着,观其孝,心中感动,又有些惊讶,不想这粗鲁的八尺俊男儿居然这么会照顾人,动作干净利落,做事一丝不苟。
她初见赤羽飞便因为这冠英侯模样俊朗便有些好感,如今见这样,心中好感度更是直线上身,居然有股心动的感觉,只觉得眼前这八尺男儿安全感十足。
初夏气炎热,等一切忙完,那赤羽飞额头布满细汗,轻轻嘘一口气,往赤老头脸上看去,却见他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呼吸平稳一些,也不知道这病情是好些还是没变。
王芬这才上前:“赤老先生身体有恙,冠英侯何不将先生寄托在我家?我那仆人多,照顾人十分方便。”
赤羽飞看着她,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这女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自己可是威胁了她产下医生,白得了许多药,这王芬居然不计较?
王芬却淡然一笑:“妾身一直敬仰赤先生才德,如今闻此事,正是前来相助侯爷的。”
赤羽飞跟游子笑心里顿时了然,看来这王芬想拉拢他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