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飞跟游子笑都是懂军略的人,他们因为地形地质得不亦乐乎,一旁江郴早就仰慕赤羽飞许久,如今听得冠英候亲自结行伍之事,自然是仔细聆听。
那赤羽飞捧起一陂黄土,摇头撇嘴道:“簇泥水松软,最不适筑墙,我若是朱桐,自然是不用计策,直接强攻,最多三日便可拿下樊城!”
游子笑也道:“那樊城在这地方,四周无水,却是难守易攻,若是一味坚守,则此战必败!所以赤伯父才叫我等驰援,战于野外,用前后夹攻之计,成合围之势,只要朱桐没有提防,我等一万加上樊城两万倒也可能胜之。”
这时身后有一声不屑的冷笑传来:“白痴!若是荆州军战于野外,则必败!”
游子笑微愠,是谁如此不会话?自己熟通军略,得颇有道理,军无常势,哪有什么必胜必败之?
他转过头,还要看是哪个登徒子信口雌黄。
却见走出一个三十岁白衣文士。
面如皓月。
无光似有光。
风度翩翩。
行止带香风。
一身绝伦风采气。
双眸似深潭。
长发似柳絮。
拂乱如随风。
正是星宿下凡。
如梦似幻。
飘飘好似神仙人。
游子笑一看此人,不知为何便有些自行惭愧之感,下谋士,又有何人能捋其锋?
赤羽飞见到此人,眼睛一亮,兴奋地手舞足蹈:“吕箴!吕劝学!”
他忍不住亲热地上前,在裤子上将手上的泥土拍干净,握住吕箴的手:“下英豪,吾却只看得起吕箴。若是吾为一方诸侯,便是三州之地换得吕兄又如何?”
吕箴本听到二人交谈军略,也想参进去与他们争论一番,可不想那个斯文些的看了自己缄口默言,那个俊美粗鲁的人看了自己居然这么热情,一时又是错愕又是感动,他长这么大,何曾被人如此重视过?
吕箴干咳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抽回手:“你们就不奇怪我为何必败?”
江郴一旁心想“是啊,我就很奇怪,可是冠英候跟那游军师都不,我还能什么。”
哪想赤羽飞“哈哈”大笑:“吕兄才高八斗,有惊大才,若是你败,则此战必败!”
这赤羽飞想得吕箴不知多久,如今见了他,自然兴奋得有些过头。
吕箴见他轻佻心里有些不喜,感觉有些被冒犯,又看赤羽飞夸赞自己“才高八斗”还当是对自己如今干事身份的嘲讽。
当下他脸色一冷,道:“不想闻名下的冠英候既然如此不堪,今日箴见到君侯,还以为能寻知音,不想君侯也跟那些庸人一般,连我的计策不听就左顾右而言他!如此,我便不结交你这冠英候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