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跟那骆离雌翻出围墙,一路向着南方快走。
二人不敢停歇,硬是盯着饥渴疲惫走了半,直到太阳高高挂在半空,他们才就着一条溪水驻步休整。
白战回想起这一夜,只感觉如梦似幻,来舞阳山短短几却好像过了很久似的。
他将手脚放到水里去洗,又用一块布沾湿了往身上抹去,只把一路的风尘血迹擦得干干净净。
骆离雌看着白战仔细擦拭自己身子的样子,露出笑意:“你慢点,若是着凉了,可别像上次那副病怏怏的模样躺我的怀里!”
白战看到骆离雌逗自己,心里却不知怎么涌出一股惆怅之意。
骆离雌看着白战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知道这年轻剑客心里在想什么。
她有些羞赧地道:“喂!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白战闻言转过目光,他看着南方,露出决然之色。
骆离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喂!白子,这次你拿回了兵书,又杀了夏崧,你打算去哪?”
白战胸口起伏一下,深深吸了一口起,淡淡道:“荆州。”
骆离雌对白战的冷淡心里有些迷惑跟不安,她故作欢颜:“那我也去吧?其实我一个北方人去那不知道习不习惯呢。。。”
白战却摇了摇头:“离雌,我们这里就此别过吧。”
骆离雌睁大了眼,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剑客会在这里出决别的话语。
之前白战对她动了情,可是自己却身负大仇,不能与这个剑客交心,如今她大仇已报,白战帮她手刃仇敌,可是现在怎么会要道别呢?
白战却有自己思量。
本身在危难时机,骆离雌拒绝了自己,这明她本就对自己没有用情,之前总总,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其次,自己一个穷剑客,如今又得罪了舞阳山,以后路上必定坎坷,带着骆离雌,不过是害了她。
一个不深爱自己女子,何必带着她吃苦呢?
万古剑道如长夜,白战选择了剑的这起,就已经注定了他一生的孤苦,短暂的男欢女爱,只不过如同镜花水月一般。
骆离雌眼眶有些发红:“什么?白战,你什么?”
白战扭过头,不敢看这胡女,他自己心里也有些酸楚:“离雌,我们别过吧。你回你以前的地方,我去荆州寻我的兄弟。”
骆离雌眼泪划过脸庞:“到头来,你还是要离开我吗?”
白战背着骆离雌,默默将巨剑绑好:“我们相遇本就是随缘,随缘而聚,随缘而散。”
“可是我这辈子都会忘不了你!”骆离雌终于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白战闻言一愣,他站在那沉默良久,最终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一个云游的剑客,怎么能照姑了你。”
骆离雌还想挽留:“可是我会自己照顾自己!我还能照顾你!”
白战淡淡地笑了笑:“不必了!”
罢,他再不理会身后的胡女,背着剑就大步往荆州走去。
骆离雌红了眼眶,留恋地望着白战,眼里流露出不舍寂寞交织的复杂眼神。
胡女右腿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迈出去,她强笑欢颜,故意在白战身后大喊:“喂!白老弟!那我也走了啊!你多保重咯!”
白战没有回头,他伸出右手,摆了摆,算是道别。
骆离雌也是用力地挥了挥右手:“再见啦!白老弟!那我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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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洛阳皇宫。
时间到了下午,眼下可能又要下雨,空气湿湿的,让人感觉沉重无比。
周贤坐在书房一角,房内空气凝重,本来这气就闷,这书房还没有开门,更是让人呼吸都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