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到可以预料的治疗手段,镇民的面色变化让之前被无视的路德感觉很痛快。
但当他开始治疗病人时,整个人又收敛了所有的轻浮和不爽,细长的手指稳稳地端着铁锥挑开眼皮下方的软肉,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几乎台下所有的镇民都不由得闭了眼睛,眼珠感觉胀痛,并且耳朵里像是鼓了起来。
心跳声在耳边跳动。
厄里斯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那台的金发青年将手里的铁锥扎进了一个人的眼眶里。
等所有人收拾心态睁开眼后,路德手里的铁锥已经刺入了那病人的眼眶,另一只手的铁锤不断砸在铁锥后面的圆头。一点一点地,将铁锥推进去。
即便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原始的恐惧也让病人一声声地惨叫起来。
直到那细长的铁锥深深没入了大半后,那挣扎不停的疯狂镇民猛地安静下来,左边完好的眼睛无声地凝望着眼前的虚空。
“差不多了!”
路德凑近观察了一会儿,点点头满意地松开了手。
那根铁锥就这么插在病人的眼眶里,从眼皮和眼珠的缝隙中挤了进去,尖端甚至没进了他的大脑。
“固定好!”路德吩咐了一声,见两旁的壮汉更加用力箍住病人的脑袋后,右手握紧铁锥的圆头慢慢扯动,从眼眶中进去消失在大脑里的铁锥将里面一点点地搅碎。
除去华尔秋以外,几乎旁观的人都颤抖着身体,一股冷气从脚踝攀了整个身体。
甚至脑仁都传来了一阵阵虚幻的刺痛!
许久之后,路德手里用力,噗的一声将铁锥抽出来。
固定在木板的病人同样一震,被翻去的眼皮啪嗒地掉下,将眼球和可能出现的缺口盖住。
铁锥的尖端滴落着黏稠的液体,路德毫无嫌弃地紧握着,来到另一边,再让两个壮汉将病人的左眼眼皮翻去。
同样的操作再现在所有人眼前。
整场治疗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等路德按住病人的脑门,将铁锥第二次从他的眼睛里抽出来,治疗正式结束。
“拿下去!”
路德将铁锥和铁锤交给一个壮汉,脸的得意早已被冷漠取代,就像一个医师告知病人家属般说道:“治疗完了,他现在需要休息。几天前,我们让海薇娜回家,等他苏醒后将会变得和海薇娜一样。”
说完,还示意将压住病人的木板松开。
一圈圈绕在两块木板的粗绳被松开,不知道被夹在中间多久,只穿着贴身衣服的病人无力的软倒下来。
旁边两个本来箍着他脑袋的壮汉伸手架在他腋下,将他拉起来。
这样的动作也能让别人看出,这个病人没有被治死!因为死掉的人可不会这么配合,两个人是不能这么轻松将他架起来的。
甚至,经过了这样的治疗之后,他还保留了一点意识。
“明天等他苏醒我就会让他回去,这样就能证明了,我找到了能让你们失去极端情绪又能继续生活的方法。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专门等着有需要的人门,绝对不会将任何一个人拒之门外!”
路德伸手梳理着自己的金发,表情冷漠到有些反感,但他仍然承诺为其他人治疗。
说完也不想等其他人怎么说,或者怎么看他。招手让壮汉们跟着他,从木台下去后,拥挤在广场的镇民主动让开一条通道,让他们出去。
相比于其他镇民的眼底喜色,厄里斯用手丈量着眼睛往的距离,确实是破坏了大脑吗?
那为什么那个病人没死?
他虽然前世生活在一个科技程度不低的世界,但对医疗方面没有任何头绪,就算重生了也没有成为一个搜索引擎一般的非人类。
但就本着最基本的常识,前世的常识,将铁锥刺破眼眶、深入大脑后搅动,真的会是一种治疗手段吗?!
不可能,就算没死也会留下无比严重的后遗症。
就好像前世的某个国家,认为阑尾还是盲肠没用,就帮所有新生儿给切除了,导致后续发育不健康。
即便是这些小器官都不能舍弃,更别说是人最重要的器官之一的大脑了。
“我们跟去!”
华尔秋对这种手段的好奇也不低,招呼着厄里斯三人跟,伸手强行推开了挡路的镇民。
“走!”厄里斯拉着莉莉丝紧跟其后,他都感觉三观再次破碎了好吧!
不去看看,恐怕好几个月他都睡不安稳。
托宾同样用肩膀顶开镇民,站到最前面和华尔秋开路,他也看出来厄里斯脸的表情是多么纠结,只不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已。
路德的治疗手段,他同样不理解,但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在木板松开之后,那个曾经陷入疯狂的镇民的确不再暴躁了,不然,那些疯子就算打断腿脚也会用手爬着,扑过去咬在别人的靴子。
除去厄里斯他们以外,好像没有其他镇民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