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这个‘哲学家’摔在地,厄里斯三人包围般地将他堵在墙角。
注意到男人那清明的眼神,厄里斯更是忍不住嘲讽道:“刚才的话说的那么漂亮,结果你自己怎么不去拥抱疯狂?拥抱死亡?要不是你还有理智,怕是早就死了吧。”
这男人能活到现在,依靠的不过是智商在线,边缘游走。
除了有把握地用手里的利斧杀死一两个镇民或外乡人以外,全程抽身退在安全的地方。
不过这份讥讽对这人并没有什么作用,识相地将利斧放下后,男人平静地点点头:“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什么使命?”
托宾拎着钉头锤前一步问道,墙壁蜡烛的烛光从他背后照来,将阴影完全笼罩到了男人的全身。
“抑制留痕!”男人抬起的脸仍然木然、平静。
完全不在意托宾的体型优势带来的压迫力,或者说,这男人的确做到了表里如一。没有像其他镇民一样主动拥抱疯狂,不过是身的使命没有完成。
不过你的使命是抑制留痕?
“别开玩笑了!”莉莉丝气愤地怼了一句。
留痕的影响根本不可能抑制,要么放任它,要么彻底吸收它。
“它的力量是有限的,只要主动献理智与生命,就能抑制它!不然,古亚镇为什么仍然存在?”男人的半身挺直着,更加靠近厄里斯他们,仿佛想要让自己的信念感染他们。
“古亚镇还在是你们的功劳?”
厄里斯抬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脸,细微的骨折声夹杂在撞击声中。
鼻血、口水、眼泪混合在一起,躺倒在地的男人还是忍不住捂住了脸,脆弱地在地抽搐着。
在这里,受伤的同时还要强忍疼痛和起伏过大的情绪,哪怕是能够平静面对死亡的‘智者’,也要遭受这份不合人理的痛苦。
“等等,你说你的使命还没完成,不会是想说这么多人死在这里还不够吧?”厄里斯踹完一脚,心里积攒的郁郁释放了不少,大脑活性也恢复到正常值。
“这样的‘夜宴’你还要‘举办’?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第一次?”
忍受疼痛、压抑情绪的男人根本说不出话来。
但这个问题的确没错,这样的仪式根本不是第一次,从留痕出现的那一年便已经开始了。
“你们......不懂!”
卧在地抽搐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外乡人,不懂!
“你们还不止一个人是吧?该不会,在别的地方,还有这种事发生?”厄里斯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在来到古亚镇的第二天,他曾经去偷偷窥私镇民的日记,而选择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和这个男人身穿相同服饰的镇民。
即便没有看清对方的正脸,但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这群思维奇诡的家伙组成了一个未知人数的团体,如果每个成员都和他一样。在整个古亚镇,今夜真的不知道掀起多少场‘仪式’。
你们是疯子吗?!
要不是怕再刺一剑就会让这人陷入疯狂,不能接着问下去,无论是暴躁的托宾,还是厄里斯和莉莉丝,都不介意折磨这个恶棍!
该死的古亚镇,还有那该死的留痕,让最糟糕的结果也不过一死。
毕竟,你折磨一个疯子,你以为他能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你们中还有谁?住在哪?”厄里斯开口问道。
蜷缩在地的男人颤抖着,宽松的兜帽被污泥和血水打湿,拍在他的脸,正对着方。
暗红的颜色,感觉就像是在代替这个男人给予嘲讽。
要是说出来多好,为古亚镇也要弄死你们!
厄里斯强忍怒气,换了个问题:“威尔逊是谁?”
一直蜷缩、颤抖的男人不动了,整个人啪的伸直,平躺在地,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厄里斯,问道:“你,不懂?还是懂?”
“很好,威尔逊对你们很重要!”
厄里斯蹲下来,直视着这个男人的眼睛,他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伸手揪住拍在他脸的兜帽,13点的力量轻松将这个实际消瘦不堪的男人举起来,右手紧握着骑士剑向后、平举、直刺!
噗!
从腰腹捅进去,没有任何阻碍地从背后破体而出,血流和一些秽物啪嗒啪嗒地纠缠着流出、落到地。
噌的轻微摩擦声响起,将骑士剑从他肚子里抽出来,随着左手松开,充满疑惑的男人无力地倒下。
“我们走吧!”
厄里斯领着莉莉丝和托宾,走进建筑深处的那条幽暗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