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惠接过瓷瓶,直接倒了些药膏在手心处,对着王磐轻声道:“把上衣脱了吧!”
王磐没有想到她向自己求药原来是为给自己上药,不由得有些羞涩,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道:“我……我自己……来便好。”
“快点脱了,那里那么多废话!”朱铭惠瞪了他一眼,洋装生气的呵斥道。
王磐心中一暖,没有再说什么,磨磨蹭蹭的脱了刚穿上的上衣,漏出了精壮的脊梁。
朱铭惠来到他的身前,伸出凝脂般的小手,轻轻的按在了他胸膛处的箭伤之上,轻柔的将手上的药膏抹了上去。只是也样一来,两人的身体距离是特别的近了,王磐只觉得一股幽幽的兰香飘到了鼻孔之中,一股酥酥麻麻的暖意随着香味从心底生出,在周身游走。
“疼吗大哥?”朱铭惠一边抹着药,还一边心疼的问道。
“不……不疼,谢谢你,小惠!”王磐柔声说道。
“大哥,你身处江湖,也是身不由己,我希望你以后要多多爱惜自己,莫要再以死救人,以后……以后你就不是孤身一人了,会有一个人在远处牵挂于你!”朱铭惠用细若蚊蝇般的声音说道。
王磐心中一暖,信誓旦旦的道:“小惠,你放心,我以后定会注意自身安全,不让你担心。”
“谢谢大哥!”朱铭惠道了一声谢,此时那胸膛处的药膏早已涂好,她绕到王磐身后,在他背上的伤口处也轻轻涂了一层。
“小惠,是我该谢谢你的!”当朱铭惠绕到王磐身后之后,他心中怅然若失,口中默默念叨着。
朱铭惠仿佛听到了他的念叨,在他身后嫣然一笑,拿了药膏,噔噔噔跑到了朱三身边,爽朗的笑着问道:“爷爷,你身上哪里磕了蹭了?我帮你用这药膏抹抹,王磐师傅做的,可管用了。”却是她性格开朗。见王磐无恙,又恢复了无忧无虑的调皮本性,去帮朱三涂药去了。
王磐远远的看着她,在那红彤彤的岩壁映射之下,她的身上仿佛发出红色的光芒,犹如九天玄女下得凡间,在跳着一直火红的舞蹈一般。在这么一瞬间,他却是不由得看的痴了。
朱铭惠给爷爷涂了伤药之后,站起身来,正看到远处王磐那痴情的目光,心情大好,对着王磐嫣然一笑,站起身来,在草地上翩翩起舞,并开口唱起了一段小曲:
“…约情人,约定在花开时分,预把牡丹台芍药栏整葺完成,等着那花发芽,便是奴交运。将近清明了,一个花蕊头儿也不见生,想去年花此际将开也,今年怎么这等迟得很……”
原来这朱铭惠喜欢音律,对那民间小曲更不放过,无意中学了这表达情意的民间的小曲,却也唱的朗朗上口,清脆悦耳。如黄鹂鸣翠,似百灵展喉。令王磐听的如痴如醉,恨不得时光定住,不再荏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