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李昆仑大惊失色,想要抽回内力,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内力根本无法控制,如江河决堤一般朝着王磐体内狂涌而入。
“司马,快松手,让内力从大敦穴出去!”李昆仑急忙喊道。
司马紫陽听了他的喊声,连忙便要松手,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仿佛粘在了王磐的手上,再也拿不下来了。
“李叔,我的手那不下来了!”司马紫陽焦急的大喊道。
“这可如何是好?”李昆仑急的满头大汗,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善后。就在这时,王磐体内本就脆弱的经脉终于承受不住李昆仑内力的横冲直撞,发出了“噼啪”的碎裂之声。
“大事不妙,少爷的经脉要承受不住了!”李昆仑大声喊道,话音未落,王磐体内的足少阳胆经和足厥阴肝经两条筋脉尽碎,他张口“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脖子一歪,眼见是没了呼吸。
随着他的两条经脉破碎,李昆仑也已经可以将自己的内力撤回,司马紫陽也能将手收回去了。两人怔怔的望着没了呼吸的王磐,心头一震悲恸!任谁也没有想到,王磐居然会命丧他们之手。
先不说二位的反应如何。且说王磐也是因祸得福,其实在他内力耗尽之时,九死涅槃诀就自行运转起来,这九死涅槃诀既然有涅槃二字,遵循得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破不立的原理。王磐为了救人而耗尽了全身真气,只是在五行之中,木系代表的才是重生之道。故而当他内力耗尽之时,木系运行的两条经脉无形中达到了破陈立新的条件,且那足少阳胆经和足厥阴肝经的交汇之处便是那大敦穴,所以当司马紫陽给王磐灌输真气时,那真气才会从大敦穴处消散出去。目的便是不要修复,而是让经脉自行断裂方是正道。
只是李昆仑和司马紫陽强行帮王磐医治,并将大敦穴给封堵了起来,那经脉排斥外来真气,外来真气不甘示弱,五行之中争斗起来,由于此时王磐经脉脆弱,几个回合下来,反而加速了两条经络的破碎速度,更是加重破碎的程度。两条经络毫不费事,迅速的融合在了一起。
王磐的经历跟前两次却又有了区别,此时的他看似已经死亡,其实意识尚未消散,直觉周身如同万蚁噬咬一般,剧痛麻痒,五味杂陈,却又动弹不得。真是个喊也喊不出,动也动不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让他难以承受,逐渐的恍惚起来。
这种滋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觉得身上传出一股暖流,在他周身运行不止,他努力的将意识唤醒,检查了下身体,只见那破碎的两条经脉此时已经完全融合,并且融合成了一条新的经络,比以前的经络不知道宽阔了多少倍,那经络中的真气如同江水一般奔流不息。
他尝试着运行了一下新的真气,只见着真气每运行一处地方,那里便是一阵暖洋洋感觉,让人特别舒服。
“这就是木系真气,果然有着异常的功效,看来以后救人的时候必定事半功倍了!”王磐满心欢喜的想道。
就在这时,一阵哭泣之声突然传到了他的意识之中,他仔细一听,才发现是大哥司马紫陽和李昆仑正在那里垂足顿首,痛哭流涕的自责:“兄弟少爷,都是我们的错,不懂得如何医治,乱医一通,居然将你给医没了,你这一走,让我们如何是好啊?”
王磐听到二人的真情流露,心中也是一阵感动,正要回复神智,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欧阳澍的声音从堂屋中传了出来道:“哪位?”
“欧阳澍,开门!我们是东厂的人,身来搜查要犯!”门外的人大声的回答道。
欧阳澍踩着积雪咯吱咯吱的走到了门口,伸手将院门打开,一群身着锦服,腰挎宝剑的人冲到了院中,不由分说,便要往房屋中冲去。
“站住!”欧阳澍心中气恼,大喝一道:“请问你们这是何意?”
“何意?欧阳澍,今天有三名要犯进到了京城之内,根据知情人举报,那三名要犯来到了你的府邸。”为首之人是一个面皮白净的青年,尖着嗓子说道。
“难道是他们三个?”欧阳澍心中一动,暗俯道。只是脸上却没有漏出半分异样神色,盯着白净面皮人的眼睛,不卑不亢的说道:“曲公公,我家娘子病重在床奄奄一息,我尚心中悲恸,怎么会留朝廷要犯在我家中呢?公公怕是受人蒙蔽了吧!”
“欧阳澍,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搜!”白净面皮的人一脸冷色,根本不听欧阳澍的解释,对着身边的手下大喝一句道。
“是!”那群人应答一声,再次朝着房屋内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