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之事,老衲已是有所耳闻,只是关于详情,也就不得而知了。”方丈道。
“弟子定当此事的来龙去脉如实告知师伯,还望师伯定夺,并准许弟子在寺中躲避。”朱祐天道。
“阿弥陀佛,外面山风寒冷,大家请到殿内说话。”方丈大师点点头,转身走到了大殿之中。三人随着方丈鱼贯而入,慧圆大师则落卖了最后面,顺势关上了殿门。
方丈径直走到大殿中间的佛像面前,盘膝坐了中间的蒲团之上,慧圆法师和他的师弟在方丈左右两侧坐了,朱佑天三人站在了方丈对面的不远处。
“王爷,此处已无外人,你能否将你的遭遇将于我等人听?”方丈看着对面的朱祐天问道。
“是,方丈师伯!”朱祐天应了一声,缓缓将头抬起,眼睛斜视着房顶,陷入了回忆之中。并将昔日之时缓缓的讲述了出来。
原来这静佑王身世也算得上多彩多姿,其父王乃是静贤王,是先帝亲弟,更是当今圣上叔父。这朱祐天自然便是当今圣上堂弟了。只是朱祐天虽然出生在皇家,却是不喜皇家养尊处优的生活,从小便喜欢舞刀弄枪,更是对兵法有着浓厚的兴趣。静贤王朱三见状,为了让他远离朝堂,在他十岁的时候便将他送上了嵩山少林寺内习武十年有余,后来朝中阉党作乱,静佑王悄悄回京,凭借着一身的武艺计策,将那作乱阉党绳之于法,并助堂兄登上大宝,新皇为了感谢自己的堂弟,亲口御封他位静佑王,并将军中大权交给了他。
只可惜好景不长,新皇受人蛊惑,对大权在握的朱祐天有了防范之心,此时正赶上南方附属安南国一直动乱,便下了一道圣旨,将朱祐天派遣广西,让他去平叛安南之乱。
朱祐天接了圣旨不敢怠慢,将自家侍卫放在家中,带上皇上御赐的近卫军,披星戴月赶往广西云南一带,一心遵循圣命,专心的来平乱。只不过他自己的不知道的是,圣上是想借此机会,让他永远回不了京城。
朱祐天不知皇上心思,更没想到此次平乱居然是计,他在多方准备之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拔营起军,从老君山北麓出发,准备翻过崇山峻岭,越过原始森林,长驱直入,直接进攻安南国的京师。不料大军刚进深山之内,身边的叛军突然动乱,那军营中左右先锋率先发难,拔出腰中佩剑,一左一右,刺向朱祐天。朱祐天自幼习武,感官上甚是灵敏,待那双剑即将次中身体之时,硬生生的扭转身体,躲开要害,被那双剑刺中双臂,眼见受了重伤。平日里朱祐天并不惧这左右前锋两将军,自己以一敌二也不会落败,只是被二人暗算受了重伤,武功大打折扣,想要打败二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时迟那时快,朱祐天身体一纵,使出少林无影脚,一连踢出十多脚,将那二人逼的手忙脚乱,朱祐天趁机从二人头上跃过,对着麾下将士喊话,这时他才发现,那近卫军中的尽是些新面孔,手里拿着长枪盾牌,齐刷刷的挡住了他的退路。
朱祐天心中一凛,这才反应过来,这次刺杀不是意外,而是蓄谋已久,无奈之下,他只得把出身上佩剑,长啸一声,杀往人群之中。
也是他命不该绝,在他离京之际,他的四名死士嗅到其中的不平常味道,便改头换面,混到了近卫军之内,果然,在这月黑风高的老林之中,自家的王爷受到迫害围剿。四人大喝一声,使出回身绝技,助自己主人杀出重围,向着深山内逃去。
两位先锋将军没想到军中居然还有朱祐天的人,并能带他杀出重围,不由得一阵大怒,带领数百兵士,在这身上中追杀五人。
五人在杀出重围之时,就已经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再加上原始森林中道路崎岖难行,时不时还有野兽出入,所以五人逃的速度并不很快,到了天亮之际,已经被追兵撵上,并将其逼到了一座悬崖之上。
朱祐天看着渐渐围拢上来的追兵,再看看眼前那烟雾缭绕的万丈深渊,不由的叹了口气,对着四名死士道:“弟兄们,哥哥我对不住你们,看来今天我们要命丧于此了。”
四名侍卫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身来,半躺在地上相互依偎着,其中一名侍卫喘着粗气说道:”王爷不必如此说,我兄弟四人本就是已死之人,要不是被王爷留在身边,早就被砍了脑袋,今天能在这里报答王爷,也算是我们的心意。“
”好,大家不愧位男子汉大丈夫,我朱祐天有句话时常对自己讲,我命由我不由人,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死在腌臜人之手,今天我们五兄弟同生共死,大家一起跳崖,绝不让贼人的刀剑脏了我们的灵魂。“朱祐天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我们就一起跳下去,哈哈哈。痛快!“五人一边说着,一边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向着悬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