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磐三人骑着白马,一路风尘,越过黄河,跨过邙山,终于在太阳即将落山之际,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嵩山脚下,那少林寺的暮鼓之声也清晰的传入了耳中。
“好了,到了少林寺的地盘,我们就安全了!”紧绷神经的朱佑天一拉手中缰绳,让飞驰的白马停在了路中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说道。
“王爷不能大意,此地虽距离少林寺不远,但是尽是崎岖山路,在没有进到寺门之前,我们都算不上安全。”王磐两人随着他喝止住胯下白马,司马紫陽在一旁提醒着说道。
“哈哈!这位仁兄所言极是,只要你们没进少林寺大门,就不算是安全的!”司马紫陽话音刚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半空中忽然响起,三人抬头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在他们头顶的一颗树梢上,站着一位黑衣人,那人用黑布蒙了脸,只留下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三人。
“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司马紫陽催马相前,指着黑衣人喝问道。
“我说这位仁兄,我刚才还夸你聪明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变的愚蠢了。我既然蒙了脸,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你居然还让我报上名来?你觉得可笑不!”黑衣人站在树梢上,讥笑着说道。
“我不想给你多说废话,希望你也不要阻拦我们。”司马紫陽听了他的话,并没有生气,只是平静的说道。说完给王磐朱佑天二人递了个眼色,双腿一夹马腹,一马当先向前狂奔而去。
岂料那白马刚迈开四蹄,突然长嘶一声,高高的扬起了前蹄,将司马紫陽掀下马背,如同癫狂一般,在原地蹦跳嘶鸣,接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双眼圆睁,眼见是丢了性命!
王磐和朱佑天胯下白马受此惊吓,却是都停止不前,打着响鼻,在原地转起圈来。
那黑衣人纵身一跃,从树梢上轻飘飘的飞将下来,站在了三人面前不远处一块巨石之上,双臂在胸前一抱,看着司马紫陽说道:“话尚未说完,为何这么着急离开。”
司马紫陽知道是他杀了白马,心头怒火腾然升起,从那白马尸首上抽出朴刀,二话不说,高高跃将起来,对着巨石上的黑衣人当头劈下。
黑衣人嘿嘿一笑,身子如同鬼魅一般,刹那之间从那石头上消失不见,司马紫烟收刀不住,“砰”的一声,将那块巨石劈成了两半。
“哟,力气挺大的呀?”黑衣人幽灵般的声音在司马紫陽身后响起,司马紫陽头也不回,一招浪子回头,右手朴刀向身后斜着劈去。
虽然司马紫陽的刀速不慢,只是那黑衣人的身法速度更快,司马紫陽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那朴刀已然劈空,此时那黑衣人又一次如同幽灵一般的出现在了司马紫陽的面前,只见他右手正捏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簪,朝着司马紫陽的紫宫穴疾速刺来。
司马紫陽想要撤回朴刀来抵挡玉簪,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反应也算迅速,丢了手中朴刀,双腿用力一蹬,纵身一跃,身体化作一道残影,迅速向后退去。
黑衣人身法之快,如跗骨之蛆一般,紧随司马紫陽而去,玉簪距离司马紫陽的肌肤也只有寸许。眨眼间两人掠出去三丈之远,由于司马紫陽退的仓促,一口真气即将耗尽,身体不由得一慢了些许,那玉簪眼看便要刺入他的紫宫**。就在这危机时刻,一道金芒在空中闪过,那黑衣人只觉得手腕一麻,捏着玉簪的手指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手指一松,玉簪从手中脱落,向着地上掉去。
只见他瞬间停顿了身体,左手一抄,在那玉簪快要掉到地上之前,将其抄到手中,身体向后一翻,再次跃到一块石头之上,习惯性的将玉簪插在头上,左手捧了右手细细看去,只见那右手神门穴上豁然扎着一根细若毫毛的金针,在微微的颤动着。他咬着牙,将金针从穴位上取出,仔细了打量了一番,眼中精光一闪,抬头看向坐在马背上的王磐,开口问道:“这金针可是由你所发?”
王磐点点头道:“正是,还请你将金针还给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你想拿回金针,那就先打败我再说!”黑衣人有些恼怒喝道,将金针缠在手指上,也不多说废话,身子一晃,消失在石头之上,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王磐的头顶处,双手成掌,朝着他的头顶拍去。
王磐不慌不忙,右手在哨棒上轻轻一旋,呛啷啷从哨棒内拔出一把寒光逼人的细剑,迎风一抖,用出一招漫天飞舞,那细剑化出朵朵银色剑花,密密麻麻分布在他的头顶上方,将头顶护的密不透风。
黑衣人“咦”了一声,在空中收了双掌,硬生生将身子翻转过来,脚尖在那一片剑花上轻轻一点,顺势轻飘飘的飞了起来,接着双脚在空中交替踢出,瞬间踢了三十多脚,那脚上所带劲风,把王磐挽出的剑花吹了个七零落。
“夺命追魂连环天罡脚!你是太行陉侠中的飞狐陉侠秦飞狐?”远处的司马紫陽看的清楚,脱口而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