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徒弟牛大山,我看年龄比你大上一点,你就唤他师兄罢。”李时珍指着身边的青年道。
“王磐拜见师兄!”王磐机灵,闻言对着牛大山抱拳施礼道。
“王师弟好!”牛大山本人有些木讷,但是脸上还是露出些许喜色,手忙脚乱的问候道。
“孩子,我这一趟是来沧州参加一个杏林学术交流大会,等大会结束后,便随你去看望你师父,我心中有好多关系医学的疑惑,早想跟你师父交流探讨一番,万密斋刚刚过世,这世上只有你师父有这个能力帮我解惑了。”李时珍见两人互相问候完毕,在一旁开口说道,说到万密斋时,语气有些萧瑟,该是对这个朋友离世,尚不能介怀。
“这个没问题。”王磐欣然应允道。
“如此这般,我们就抓紧上路,争取在天色黑透之前赶到城中。”李时珍收拾着采药的工具道。
“师伯,我要不就在城外等您吧,等您忙完,直接出来跟我会合便是。”王磐听到还要进城,面露难色说道。
“怎么了孩子?”李时珍看到王磐脸上为难的神色,不解的问道。
“是这样……”王磐把在城中的事情粗略的讲了一遍。李时珍听完之后微微颔首,对着王磐道:“孩子,把左手递给我。”
王磐乖乖的递了手过去,李时珍把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之上,细细的号了一番,把手拿开,脸上漏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师伯?”王磐见他不语,轻声唤了一声道。
“孩子,我刚才为你诊断得知,你不仅仅是两条经脉出了问题,且你的胃经也不通畅,有恶疾未去。你跟我进城去吧,师伯现在正好在研究人体经脉和草药的关系,有些疑惑也许只有你能帮我解答,且师伯很有把握将你经脉的问题解决。”李时珍被王磐一唤,清醒过来,对着他说道。
“可是现在我得罪了整个沧州武林,如果我随师伯入城,会让师伯置身险境的。”王磐推辞着道。
“无妨,我们大夫出门,总要带几个徒弟增长见识,只要说你是我的徒弟,相信谁也不会在意的。”李时珍微笑着安慰他道,说完看向牛大山吩咐道:“大山,把你的衣服给师弟拿出一套换上,再将他的脸上涂抹少许药膏,让他的皮肤显的更加粗糙一些,面目略微改变一些。从此刻起,你只管唤他做师弟即可。”
“是,师父。”牛大山答应一声。从身上取下储物箱,拿出一件大夫常穿的长袍递给王磐,又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从瓶中倒出些许黑色药膏,在手心中搓均之后,开始朝王磐脸上涂抹起来,一边涂抹一边说道:“我跟师傅常年跋山涉水,皮肤又黑又糙,只有这种药膏才能让你的皮肤便的跟我们接近,那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了。”
王磐心中感激,微微点头,任由他的给自己改头换面。不消片刻,牛大山便将药膏涂抹完毕,王磐换上长袍,活脱脱变成一个风尘仆仆且寒酸的大夫模样,李时珍和牛大山看着他,均是微笑了起来。
“师伯,是不是哪里不对?”王磐看着两人在笑,有些扭捏的问道。
“孩子,从此刻起不能唤我师伯了,要跟大山一样唤我师父。如果有人问的话,我会介绍你叫王二牛。是我的小徒弟。”李时珍笑着道。
“是。师父!”王磐应允一声道。
“好了,我们回城,孩子你刚是从城中出来,你就在前面带路吧。那长剑和哨帮就放在你师兄的储物箱中即可,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你的身份来了。”李时珍吩咐道。
“是,师父。”王磐应道。把长剑哨棒递给牛大山,自己则把李时珍背上的药篓坚决要了过来,背在后背上,返身朝着沧州城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久,三人便出了森林,来到了官道之上。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三人沿着官道,一边走着,一边谈论着人文趣事。李时珍为了采药,数十年来走遍了九州的名川大山。他给二人讲着所走过之地的地理风貌,民族风俗,那真个是滔滔不绝。相处短短时间,王磐已经被这个见识广泛的老人给深深的震撼住了。
三人就这样边走边谈,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沧州城南门不远处。王磐远远看去,发现那城门处设了岗哨,有十多名身穿盔甲的兵士手持火把站在城门口处,火光把城门口照的通红明亮。另外有十多名腰悬长剑的武林人士在对过往百姓进行查验,显的格格不入。
三人刚一出现,就被那群武林人士远远的看到,其中一人对着三人招招手喊道:“你们三个,过来检查。”
王磐整了整背上的药篓,率先朝着那人走了过去。来到他的身前站定,开口门道:“不知这位官爷唤我们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