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切勿推辞!”黄锦辉显得很是笃定:“你难道要冷了我一个汉人的热血吗?”
“知县大人,小侄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就请把银子收下。”
“不可不可!”李弘也急了:“知县大人要是真心支持我李家家丁队获胜,可以去泰和钱庄下注啊。至于给小侄个人?这个就大可不必了。”
“哎......”黄锦辉长叹一声,把银票收起来,递给儿子。
黄一勋赶紧收起来,可不能再打水漂了。
哪知,黄锦辉接下来却说:“既然如此,那本官等会回城,就把这五千两银票全都下注给贤侄的家丁队。”说完,目不转瞬地望着李弘。
黄一勋、梁芳赞一听,又紧张起来。
“不可不可!”李弘忙说。想发财?门都没有。
“有何不可?”
“知县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职责所在,如果公然为小侄站队,万一被有心人捕捉到这一消息,然后大做文章,知县大人岂不是很被动?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这份布告本来就指摘知县大人的家财来源可疑了,知县大人要是在这风口浪尖又一股脑丢出五千两银子下注,岂不是坐实了这份布告?”
“贤侄所言极是!”黄锦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痛心疾首的说:“哎,如此一来,本官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贤侄的家丁队与猛安谋克竞技,却不能帮上什么忙了。”
“大人!”李弘无比认真的说:“小侄的家丁队与猛安谋克比武,纯粹是库勒擦大哥与小侄闲着无聊解闷而已,与什么汉人、女真人比武竞技,没有一文钱的关系!”想给本公子下套,门都没有。
“哈哈哈,贤侄所言极是!”黄锦辉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本官就先不打扰了。”说完,与李弘客套了两句,领着黄一勋、梁芳赞等人就走。
“知县大人慢走!”李弘依依惜别,显得很是不舍。
黄锦辉走出一段路途后,徐徐的问:“芳赞,一勋,你们怎么看?”
黄一勋道:“以孩儿看,这李家小贼分明揣着明白装糊涂!”
梁芳赞徐徐的说:“李家小贼看见那布告之时,脸上曾短暂浮现了欢喜的模样。”
“哼哼。”黄锦辉冷冷一笑说:“那是他本来心里嫉恨老夫,如今眼看老夫被人痛骂,因而幸灾乐祸罢了!”
“那姨夫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李家小贼干的?”
“说不好!”黄锦辉摇了摇头:“李家小贼性情难以琢磨,本官看不透。”
“那父亲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黄锦辉脸上浮现起阵阵杀机:“这件事不管是不是李家小贼做的,又当如何?此人看似纨绔子弟,实乃桀骜不驯之人,老夫想要收服,绝无可能!既然如此,老夫又岂能眼睁睁看着章丘县冒出一个公然与老夫唱对台戏的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