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孽障!”李老爷顿时笃定了自己这一想法,一巴掌就朝李弘招呼了过去。
李弘闪避不及,额头上顿时挨了重重一下,不由得茫然地望着眼前,脑海里浮现起那曲童谣:“一闪一闪亮晶晶,原来都是小星星......”
这老爷子不是更年期,就是他大姨夫来了,要不然怎么如此喜怒无常,说打人就打人?李弘心里恨恨地想。
李老爷却一点不含糊,君子动手之后,接着动口:“想我李家,历代先祖,均是老实本分的商人,坑蒙拐骗、恃强凌弱的事情,从来不做!你这孽障,仗着你与那金国将军称兄道弟,便要横霸乡里,为祸一方吗?”
这都什么什么啊?李弘觉得有点懵圈。这老爷子的思维,跳跃性是不是有点大?饶是自己的思维经过“四个现代化”的洗礼,竟然也跟不上这个老顽固的节奏。
李老爷眼见孽障还不主动认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究竟如何强迫钱老板的?”
啊......李弘顿时明白了过来,敢情老爷子是误会了啊。不由得幽怨地看了一眼钱老板:“钱伯伯,我可有强迫过你吗?”
钱老板刚才始终都在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他又不是圣母,被李弘凭空拿走马车生意一成的利润,毕竟心里不爽,因此刚才眼看着李老爷教训儿子,钱老板始终在一旁看戏。
如今,听李弘问起,钱老板笑吟吟地说:“不错,你刚才确实强迫过钱某。”
“还有什么好说的!”李老爷一巴掌又招呼过来,这次好在李弘有准备,赶紧闪躲开了,然后满脸愤怒地瞪着钱老板。
钱老板笑了笑,一把拦住李老爷:“贤弟,钱某是自愿拿出一成的利润的。”
李老爷哪里肯信:“钱老板放心,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容许这孽障任性胡来,今天且看老夫清理门户!”
钱老板一听,这都上升到清理门户的高度了,要是自己不赶紧解释清楚,是不是要出人命啊?
钱老板忙道:“贤弟误会了,令郎是以四轮马车的技术入股,这项技术将会给钱某的生意带来极为丰厚的利润,这一成的利润分红,是令郎应得的!”
李老爷一听,顿时呆愣了,诧异地看着钱老板,显然有点不敢相信。
钱老板一把取出合同,以及李弘画的图纸:“贤弟要是不信,可以看这合同与图纸。”
李老爷一听,先取来合同看了看,越看越是震惊,随后又要拿图纸看。
哪知,这时候钱老板又改了主意:“贤弟,并非钱某信不过贤弟,只不过这图纸关系重大,还是谨慎的好。”收起图纸,眼看李老爷将信将疑的样子,钱老板正色说:“钱某以人品担保,到时候如果真的按照这份图纸生产出合适的四轮马车,一成利润肯定会分文不少地送至府上的!”
李老爷听了,这下终于信了,想了想自己刚才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儿子,确实有点过火了,便略带歉意的望着儿子:“弘儿,你没事吧......”
没事?能没事吗?李弘有一种撞墙的冲动。这老爷子,动辄就动手打人,分明是雄性激素分泌过剩,自己是不是该考虑给老爷子找个小老婆了?
李老爷索性不再理会儿子,忽然想起“一成利润”的事来。钱老板这些年来靠着马车运输,其所赚取的利润,早就让李老爷艳羡不已。如今,想到自己也要有一成利润的分红了,顿时心里活泛起来,望着钱老板,弱弱的问:“钱老板,咱要不修改修改合同,犬子还尚未成家,平时又顽劣不堪,实在是靠不住,不如这字还是老夫代他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