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荣一愣,很多“熟人”也都发现了他,纷纷打起了招呼。
这些士绅老财们,虽然因为利益需要不得不背弃了李之荣李老爷,但是身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表面功夫都修炼的很有造诣,一个个宛若与李之荣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似的,上前热络起来。
李之荣羞得耳根子通红,一面草草地回礼,一面恶狠狠地瞪了孽障一眼。
李弘却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父亲来了啊。”对于父亲的怒目,直接选择性无视。
梁芳赞存心羞辱,快步走到跟前,朝李之荣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说:“李叔叔,今日是你们宴宾楼重新开张营业的大好日子,侄儿也沾沾喜气,回宾楼也跟着折价,李叔叔不会介意吧?”
李之荣身为长辈,虽然心里恨极,却自顾身份,绝不肯干出与一个后生晚辈甩脸色这么跌份的事。他淡淡的说:“不介意。”扬起手掌拍在孽障的后脑瓜壳子上:“你个孽障,还不快去读书!”
李弘感到半个脑袋都嗡嗡乱响,幽怨地看了看父亲,自己以前还真小看了老爷子,没想到他这一记“谁欺负我,我就欺负我儿子”挪移神功,竟然修炼的如此精湛。
梁芳赞故意劝解起来:“李叔叔,想必你对李兄弟有点误会,李兄弟来此,乃是自觉宴宾楼过去三十年的经营方式出了差错,因此虚心来向我们回宾楼以及在场的诸位叔叔伯伯大爷们讨教来了。大家说说,是不是这回事?”
众人一起起哄:“是这回事。”
“李老板,令郎虽然年轻,但是虚心好学,将来一定能将你们祖业发扬光大。”
大家七嘴舌哄笑着,李之荣心里骂道:“将祖业发扬光大?不败光就不错了。”瞪了一眼孽障:“还愣着什么!”心里骂着:“还嫌没丢够人!”
李弘却嘘了一声。
李之荣一愣,这孽障玩什么花样?
众人见状,也不由得一愣,这是一波什么操作?
梁芳赞正要调笑:“贤弟,你又......”忽然心里一抖,不往下说了。
梁芳赞忽然想了起来,十天前的那次品酒,这小子也是嘘了一下,然后局势忽然就逆转了。
难不成事情要糟?
但很快,梁芳赞心里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在他看来,上次是上次,这次能与上次一个样吗?
上次是表姨夫给金国的猛安谋克们献酒,自然是要充分考虑猛安谋克们的意见了!正因如此,才让那小子利用了那金国将军,侥幸钻了空子。
而这一次,乃是两家酒店的较量,面向的也是大众。即便是那金国将军再次来捧场,又能怎样?金国将军再有钱,也不能天天下馆子吧?他一个人的站台,能比得上在场的这些章丘县各界成功人士一起站台?
哼哼,这下你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梁芳赞心里得意洋洋。
李之荣却不肯吃这一套,短暂地愣神后,寒着脸喝问:“神经兮兮的,还不快去背书!”不由分说,又是一掌拍落在孽障的脑袋上。
李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刚才那一掌的后劲刚刚消去,结果你老人家又一掌拍来。爹啊,我虽然是穿越重生的,但现在也算是你的亲儿子啊,你就不能让我安安心心地把这个大B给装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