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于胜家中,陈辉下了轿,主簿尹俊早已先进院打前站去了。
等到陈辉进院的时候,于胜妻子寇氏早已盈盈走来。
陈辉一看那寇氏的容颜,不由得微微一怔。
等到寇氏见礼,陈辉陡然惊醒过来,望着寇氏,叹了口气:“于胜为救本官,奋勇杀贼,不幸遇难!本官甚为痛惜!
这些银两,是本官的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完,从尹俊手里接过准备好的银两。
寇氏泣声:“承蒙大人还挂念,夫君九泉之下,必当瞑目!
只是只是,从此以后,妾身可”
陈辉眼见寇氏那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只觉得心都被融化了。
把银两塞给寇氏,想了想,一咬牙:“弟妹不必忧虑,万事有本官呢!”
寇氏忙谢过了。
陈辉想了想,沉吟着:“只是有一件事,不知”
“大全无妨。”
陈辉徐徐的:“于胜得罪的不是别人,可是那李家贼!
那李家贼,你可知道?”
“可是大家伙都的那李家作坊的公子?”寇氏问。
“正是。”陈辉郑重其事的点零头:“那李家贼,别看他年纪轻,但实际上是个心机深沉、阴狠歹毒的家伙!
这次,于胜就是得罪了他,才被贼寇算计,丢了性命!
那李家贼,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他既然恨死了于胜,又岂会放过你?
本官唯恐你也会糟了那贼的毒手啊!”
寇氏瞥了陈辉一眼,惊吓的脸色全无:“那可如何是好?”
“便是本官,如今出入都要严防死守,唯恐一不心,遭了贼毒手呢!
更何况你一个弱女子!”陈辉沉吟着:“不如这样,你权且搬到驿馆里去住上一些时日,如何?
贼好歹是朝廷命官,你住在驿馆里,贼再是胆大妄为,也不敢跑到驿馆里去杀人!
等过了风头,你要是留恋旧所,再搬回来不迟!”
寇氏沉吟片刻,以几不可闻的声音:“一切全凭大人做主。”
陈辉顿觉浑身如毛爪抓挠似的,拼命淡定了下心神,笑着:“如此,本官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好歹对得起于胜了!”
当下,陈辉便现场办公,指挥起手下帮寇氏搬家。
衙役们虽然腹诽,但毕竟于胜已死,谁愿意为了个死人,得罪官老爷?
好不容易帮寇氏搬进了驿馆,于胜琢磨着今晚就去撩拨,是不是显得太猴急了?
如此,岂不是与读书饶风度相悖?
但放着如此绝佳少妇,彼此之间又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此时不泡,更待何时?
沉吟片刻,把心一横,好好的洗漱穿戴一番,看看近黄昏,陈辉忍不住低声吟诵:“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要是辜负了佳人美意,岂不是罪过罪过?”
刚刚要起身出门,却见田营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陈辉皱着眉头,很是不爽。
“姐夫,姓梁的把我给耍了!”田营哭丧着脸。
“我这会有事,回头再!”陈辉抬腿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