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年来,罗通在锄奸盟里也是刀山火海,多负辛劳的。
而如今章丘县分堂口草创,本来就举步维艰。
第一次行动又铩羽而归,正是士气涣散的时候。
因此,罗通在短暂的沉吟后,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保全手下。
哪怕,为此与两位特使起一些争执,也在所不惜。
“罗堂主所言,很是在理。”黄毅点了点头。
罗通听了,暗暗放下心来,脸色也不由得舒缓了许多。
能不与两位特使撕破脸皮,当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只不过”黄毅又接着说道。
罗通等人刚刚把心放进肚子里,一听这话,不由得微微变色,满脸紧张的看着黄毅。
黄毅望着罗通,似笑非笑的问:“那梁芳赞,罗堂主准备如何处置?”
“这”罗通沉吟片刻,望着黄毅:“特使觉得,应当如何处理?”
“此人怯懦至极,我们锄奸盟的脸面,都被他丢光了!”黄毅冷冷的说。
黄一勋听了,顿时紧张起来,脑海里猛然间闪现起杨天罗讲过的那些警示案例,忧心忡忡的望着黄毅。
特使不会是要对表哥执行家法吧?
念及于此,黄一勋重重的打了个激灵。
如果真是那样,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帮表哥说情!
“特使”黄一勋试探着说。
黄毅一抬手,制止了黄一勋。
黄一勋见状,心里更是笃定特使要对表哥梁芳赞执行家法了,慌乱之下,还待要说:“特使”
罗通却轻声拉了拉黄一勋。
黄一勋看去。
罗通笃定的使了下眼色,示意先不要急。
黄一勋想起刚才罗通一顿胡诌保全了自己,心里顿时踏实了一些。
“如此怯懦之人,哪配与我等共伍?”黄毅满脸的鄙夷:“因此,以我等的意见,应将此人开革出去,永不准入我锄奸盟!”
轰的一声,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满脸震惊的望着黄毅,表情各异。
“特使”罗通觉得自己有必要帮梁芳赞“说说好话”了。
毕竟,梁家在章丘县也是颇有影响力的财主。
因此,梁芳赞在锄奸盟分堂口,等于有了一个固定的金主。
即便,梁芳赞胆小如鼠,那又如何?
“特使英明!”黄一勋不假思索,赶紧大声的附和起来:“我表哥这个人,岂止是胆小如鼠?依我看啊,连老鼠的胆子都不如!最多,也就是蚂蚱那么大的胆子!
这样的人,每天与我们一起,不说拖我们的后腿了的事了!万一哪一天被金狗抓住了,铁定的当叛徒,把大家伙一股脑都给卖了!
因此,必须尽快将他清除出我们的队伍!”
“当叛徒”黄毅听了,沉吟了片刻,徐徐的说:“既然如此,罗堂主,要不”
一边说,一边使了个恶狠狠的抹脖子的动作。
黄一勋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特使,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黄毅问。
“这”黄一勋心念急转,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情急之下,干脆大声的说:“那可是我的亲表哥啊!恳请大家伙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饶了他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