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权当是猫戏老鼠的游戏罢了。
等到了他们失去一切、一无所有的时候,如此报仇,才遂我心意。”
“有意思!”完颜褎一抬手说:“这两人就随你处置吧!”
“谢钦使!”李弘忙道。
“孙大人。”完颜褎看着孙正泰。
孙正泰忙道:“下官在。”
“某素闻李弘机灵果敢,乃是难得的少年英才。”完颜褎徐徐的说:“依某看,今日之事,也都交给李弘全权负责吧。”
孙正泰听了,陡然一惊,下意识的看了看李弘。
今日那些刺客搞出如此大的阵仗,显然大有来路。
甚至,孙正泰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今日之事,乃是锄奸盟的手笔。
既然如此,要是真的由李弘来查,岂不是等于让李弘站在了锄奸盟的对立面?
过后,万一锄奸盟对李弘疯狂报复,李弘要如何招架?
“钦使”孙正泰犹豫着。
“难得钦使如此信任,我愿领命!”李弘大声的说。
孙正泰看了一眼李弘,表情显得十分纠结。
“好!”完颜褎点了点头:“彻查后,要将奸贼一网打尽。届时,某亲自去圣上面前为你请功!”
“多谢钦使!”李弘忙不迭的说。
“好了,咱们且先去里面观摩观摩。”完颜褎笑吟吟的说。
孙正泰忙道:“钦使里面请。”朝李弘使了个眼色。
李弘忙在前面领路。
一行人欢声笑语的朝埠村里面走去,要不是这空地里依然有尸体以及血污,谁会想到刚刚这里发生了一起惊天的事故。
至于那梁芳赞、黄一勋,则被就地放了。
等到众人都走了个干净,黄一勋依然跪在父亲黄锦辉的尸体面前,久久不愿起身。
梁芳赞找来一辆马车,走了过来,低声说:“表弟,咱们拉姨夫回城吧。”
黄一勋默默无言,上前抱起父亲的尸体。
梁芳赞想要帮忙,黄一勋却一把推开梁芳赞,独自一人默默无言的将父亲的尸体抱在了马车上。
“表弟?”梁芳赞一怔,随后叹了口气,姨夫陡然遇难,表弟心情肯定不畅快。
念及于此,梁芳赞不再多说,走到马车前面,就要坐上马车。
“表哥。”黄一勋忽然开口说道。
“嗯?”梁芳赞望去,却见黄一勋的脸色木然,无喜无悲,好像是死人一般。
“表弟你怎么了?”梁芳赞心里关切,下意识的问道。
“表哥。”黄一勋紧紧的逼视着梁芳赞,一字一顿的问:“你是不是真的做了叛徒了?”
梁芳赞心里轰的一声,睁大了眼睛,颤抖着问:“表弟你乱说什么?”
随后,梁芳赞跳了起来:“表弟你怎么能乱说话呢!你不信别人,还能不信我!”
黄一勋轻笑一声:“那本来雇佣的死士,为什么没来?”
梁芳赞一怔,大声的说:“死士为什么没来,我怎么知道!”
眼看表弟那前所未有的冷漠表情,这种表情,可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梁芳赞心里阵阵滴血,虽然他确实在死士这件事上对不住表弟,但却也绝无祸心。
而且,这件事最终也没对表弟黄一勋造成任何的损害。
因此,梁芳赞自觉理直气壮,大声的说:“姨夫今天为什么忽然挡在那完颜褎跟前,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他儿子,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如今,你却来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