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倦了,歇息一下。”梁芳赞淡淡的说,然后用力在椅子上按了下,站起身来,故作轻松:“罗堂主、米大哥,我跟我表弟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急什么!”米毅、黄一勋异口同声的说。
只不过,米毅说出这话的时候,却是一副休想逃出我掌心的架势。
按照历来的规矩,你还没学习警示录呢,难保你一出门就当了叛徒,把大家伙给卖了呢,哪能让你这么快就走出这个门去!
梁芳赞轻轻的扯了下黄一勋的衣袖。
黄一勋却没心没肺的说:“急什么表哥!还没给咱们哥俩安排职务呢!”
梁芳赞都要哭了,没错,他有时候真心佩服自己的表弟,这命都要搭进去了,居然还念念不忘当官,这得多没心没肺啊。
“还是一勋贤弟上进心强。”米毅笑吟吟的说,随后话锋一转,郑重其事的说:“不过,按照历来的规矩,新加入者必须要听上半天的教程,然后才正式算作自己人。”
“还要听课?”黄一勋顿时有一种百无聊赖的感觉。
随后,黄一勋满脸不敢置信的追问了一句:“你们锄奸盟都是铁血男儿,竟然也找来书呆子讲课?你们也听得进去?”
在家里,黄一勋就不愿意读书,一听先生讲课就犯困。
本来以为锄奸盟都是一群打打杀杀的江湖好汉,没想到也学起读书人的那些臭毛病,动不动就给人讲课。
“一勋贤弟不必犯愁。”米毅看穿了黄一勋的担忧,笑着说:“我们锄奸盟都是英雄好汉,所讲的课程自然与那些书呆子的不同,保证你听起来废寝忘食,大呼过瘾!”
“真的吗?”黄一勋懒洋洋的说:“那就听听吧!”
米毅看了一眼罗通。
罗通下令:“请杨先生来。”
然后,米毅领着梁芳赞、黄一勋从侧门出去,到了后院的一间小屋,屋子里显得很是昏暗,看起来格外阴森。
不一会工夫,一个半百的瘦削之人走了进来。
米毅笑吟吟的介绍起来:“杨先生,这两位是刚刚入盟的梁芳赞梁公子、黄一勋黄公子。”
杨先生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鄙人杨天罗。”
梁芳赞、黄一勋二人随即坐下。
杨天罗潺潺道来,十来句话的工夫,梁芳赞的脸色渐渐变了。
倒是黄一勋,在短暂的震惊后,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浓,好像是听到十分好玩的故事似的。
梁芳赞只觉得自己浑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被汗水浸透了。
杨天罗所讲述的那一幕幕惨状,宛若都在梁芳赞身上施展似的,虽然梁芳赞拼命忍住没有大声惨呼出来,但梁芳赞的牙齿已经咯吱咯吱响动不停。
等到两个时辰的课程讲完,梁芳赞都已经瘫坐在椅子上了,最后还是黄一勋满脸鄙视的看着梁芳赞,将其扶了出去。
到了外堂,酒菜早已备好,罗通笑吟吟的宣布:“黄一勋,鉴于你表现优异,经执事长老米毅一力保举,你担任本分堂的护法。”
说完,罗通又笑吟吟的说:“才一入盟,就担任护法,这可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呢。”
“护法是多大的官?”黄一勋赶紧问道。
“长老之下,便是护法。”罗通笑着说。
黄一勋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