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伯,你可知道锄奸盟吗?”李弘索性开门见山。
“贤侄也知道锄奸盟了?”郑生笑了笑,忽然好像明白到了什么:“哦,听说近日锄奸盟在章丘县开了堂口,贤侄不会是怕”
都已经要锄掉本公子了!
心里虽然已经万马奔腾,面子上李弘却一副淡定的样子:“本公子刚刚肃清济南府匪患,给父老乡亲做了这么大的一件好事,锄奸盟都是感慨悲歌的壮士,又岂会是非不分来刺杀本公子呢?”
“哈哈哈,贤侄说的是!”郑生笑了笑问:“那贤侄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
李弘笑着问:“郑伯伯,您先说说您与那锄奸盟可有交情吗?”
“这”郑生沉吟片刻,索性也不遮掩了。
毕竟,李弘乃是利益攸关的合伙人。
“不瞒贤侄,郑某与锄奸盟济南总堂堂主,乃是过命的兄弟。”
李弘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满脸膜拜的望着郑生。
他所以临时决定来找郑生,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看的运气的。
毕竟,郑生既是济南府出了名的大商人,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金主。
如此身份,再加上郑生本人很会布局谋划,没理由不与锄奸盟的高层有所沟通。
结果,李弘万万没想到,郑生的门路竟然如此之大,竟然与锄奸盟济南总堂的堂主是过命的兄弟。
如此看来,郑生还真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家伙。
“郑伯伯,老实跟你说吧。”李弘笑了笑说:“小侄的两个玩伴,一直都没什么正经事情做,想要加入锄奸盟”
郑生沉吟片刻,看了一眼李弘:“贤侄,你偌大的家业,哪里没有一口饭吃?况且,你也知道,那锄奸盟早就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加入了锄奸盟,可随时都有丢掉性命的危险呢。”
“这不嫌弃小侄与女真人关系亲密嘛!”李弘捶胸顿足:“小侄的这两个玩伴,都是性情偏激的人,就想加入锄奸盟。”
郑生再次沉吟起来。
许久的沉默后,郑生望着李弘,忽然笑了:“你这两个玩伴,还要进入济南的总堂口?”
“没错!在下面打打杀杀的,多危险?还是总堂好,动动嘴皮子,不但日子舒坦,还没危险。”
郑生深深的看了李弘一眼:“还有什么要求吗?”
李弘笑了笑说:“小侄知道,因为女真人的关系,小侄在一些人的心里,名声可不大好。因此,郑伯伯在推荐这两个人的时候,就不要提小侄的名字了。”
郑生笑了笑说:“那郑某就说是郑某的两个子侄辈的就是了。”
“那就多谢郑伯伯了。”
李弘赶紧起身称谢。
“贤侄不必客气。”郑生笑着说,忽然又问:“还有什么要求吗?”
再有要求,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得了!
李弘摇了摇头说:“没了,那小侄就先告辞了。明天一大早,小侄就派他们两个人来找郑伯伯?”
“贤侄尽管放心就是。”郑生笑着说:“他们两个来了后,郑某立刻领他们去总堂。”
“对了郑伯伯。”李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小侄的作坊里,刚刚生产出了一种叫做玻璃的新玩意,这玩意不但晶莹剔透,而且还保暖。小侄估摸着,江南那边的人,肯定会十分喜欢,这笔生意大有赚头。郑伯伯要是有兴趣的话,改日不妨来作坊看看。要是可以的话,小侄就还是按照上次果酒的成例,把三年的独家经销权给你。”